说罢,她将水塞进侍女手中。
夫人神色温柔,温声谢过宁欢。
宁欢瞧着那侍女接了水却迟疑不用,只觉好笑。
她走过去,亲自倒了一杯水。
饮尽便拿着杯子在侍女眼前晃了晃,依然笑意吟吟地:“这水没毒,放心给你家夫人用吧。”
侍女看着她,神色一僵,心知是自己戒心太重误会了人家,赔笑地朝她福身。
夫人看着她这般举动,觉得新奇也觉得好笑,她向宁欢歉意地笑道:“姑娘恕罪,我这侍女自幼就谨慎过头,无意冒犯姑娘。”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自然理解。”宁欢道。
夫人赞同地点点头,接过侍女手中的水。
宁欢便坐在旁边厚着脸皮和她搭话:“夫人,我看您身边就这一人,上山怕也不大好走,不如咱们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夫人闻言,莞尔笑道:“好啊,看来还得麻烦姑娘一段路了。”
宁欢笑眯眯道:“不麻烦,路上有您这样美丽温柔的姐姐作伴,我高兴还来不及。”
夫人听着她的称呼只觉好笑,她掩唇笑道:“姐姐?我的年纪怕是都能做姑娘的额娘了。”
宁欢看着她端庄娴静的面容,一本正经地夸赞道:“姐姐说笑呢,您这般模样看着也就大我一二岁。”
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若是与姐姐一同走在路上,旁人必定觉得我们是一对人见人爱的姐妹花。”
夫人被她臭美的模样逗得不行。
她的侍女却面色有些古怪地看着宁欢。
姐姐?主子的妹妹,不管是哪种妹妹可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
好容易爬至山顶,宁欢已累得不行,玉棠和玉琼连忙扶好她。
富察氏看得直笑:“宁欢啊,你年纪这么小,爬上山来竟还不如我了。”
“富察姐姐自幼练习弓马,我哪儿比得了。”,宁欢连连摆手。
上山途中这位夫人告诉宁欢她夫家姓罗,可称她为罗夫人。但宁欢偏要叫她姐姐,她便告诉宁欢她母家姓富察,带的侍女名叫望春。
富察是满洲姓氏,满洲女儿与男子一样,大多自幼练习骑射,极擅弓马。
是以这位满洲出身的夫人看着虽柔弱,实际的身体素质却是比宁欢这样普通的汉家女儿强上不少。
富察氏含笑摇头:“快歇会儿吧,棠儿快让你家小姐喝些水。”
玉棠照做。
富察氏陪着她待了一会儿才与她话别:“宁欢,我这就要去寻我家老爷了,这便与你告辞了。”
宁欢朝她挥挥手:“好,希望日后有缘还能再见富察姐姐。”
富察氏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好玩,她笑着应她:“好。”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宁欢本意是来赏花,但看着不远处的大雄宝殿,本着优良的“来都来了”精神,便带着玉棠和玉琼过去参拜。
她看着大殿中宝相威严的佛,心中不觉变得肃穆。
虽然她自小接受马列教育又坚定地信奉唯物主义,但谁让她遇上穿越这样一点也不唯物的事。
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她神色恭敬肃穆地向佛祖叩拜,在心中默默祈愿。
佛祖保佑,我本无意来此,也不求什么成就霸业荣华富贵,只望明年选秀能顺利落选,这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还是赠予旁人吧。
佛祖保佑。
叩拜完后宁欢带着玉棠和玉琼捐了些香火钱。
一旁的小沙弥施礼笑问:“施主可要算上一卦?”
算卦?虽然眼前的小和尚看着没有那些大和尚靠谱,但来都来了,体验一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