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真不懂。
谢江凛也不懂,她非常不解自己为什么渡劫失败,被雷劈完之后安详闭眼,再睁眼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黑漆漆的监牢,四面都被阵法牢牢地封锁着,她四肢上都被上了禁制,一点灵力都调动不了,只能和那个窄小的门上那个小缝干瞪眼,憋屈的要死。
谢江凛觉得自己短暂而又辉煌行侠仗义的剑修一生,不说好事做尽,怎么说也算是行善积德了,怎么这坏事就发生在她头上。
她刚来前两天,还非常积极的试图造出一些动静来吸引那个狱卒注意力,那个狱卒心冷得像是石头,一句人话不说就是冷笑,仿佛一个中央制冷空调,语气中充斥着对一个即将命不久矣人的高高在上。
谢江凛觉得这人多少有点大病,然后只听旁边监牢里关着那位仁兄冷笑一声,语气懒懒散散的,“没用的。”
“凶主养恶仆,许家早就从根上烂了,这群人只不过和它的主子一丘之貉罢了。”
许家,谢江凛重复了一遍,她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但仔细想又实在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她打算和旁边那位仁兄交流一下坐牢心得,看能不能群策群力想出来什么能从这里出去的好办法,她清了清嗓子,问道:“朋友,你是犯了什么事被逮进来的?”
那位仁兄笑了一声,语气甚是嚣张:“犯事?”
“许家三少爷强抢民女折磨至死,我闹市拔剑杀人一命还一命,纯属行侠仗义,至于闹事,不存在的。”
这个语气,这个熟悉的嚣张气息,谢江凛心头一凛,“敢问兄台,你也是……剑修?”
这位兄台眉头一挑,“你也?”
谢江凛觉得他们剑修八成和这个许家八字犯冲,怎么监牢里逮人他们剑修一抓一个准,她回道:“我也。”
空气沉默了一瞬,两个人隔着一堵墙,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伤之情,“你犯了什么事?”仁兄问道。
谢江凛诚恳答道:“我不知道。”这她真不知道,她刚穿来不到两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激情坐牢。
仁兄沉默了一瞬,“正常,若不是他们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进来。”
两个人话还没聊两句,只听监牢门口传来狱卒低声下气的讨好声,“二少爷这边走,那个胆大包天的贼人就被关在这里。”
监牢里两个剑修沉默了一瞬,胆大包天,再加上贼人这两个字,就是不知道他找的究竟是两个人中的谁。
两个人只听狱卒继续真情实感的义愤填膺道:“枉费我许家对她情深义重,她竟然对表小姐做出来那般丧尽天良的恶事!”
两个人秉承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继续细听,只听空气中响起一道温尔文雅的男子声线,“如今事情还未尘埃落定,别这般称呼她,小雅一贯心好,醒来后若是听了这些会难过的。”
狱卒叹了口气道,“表小姐就是心善,唉,人善被人欺啊。”
“有点虚伪。”仁兄在一旁进行了激情点评,“我也很心善,是个好人,他们为什么关我。”
“确实。”谢江凛叹道,“唉,我们剑修就是人善被人欺啊!”
那两人的脚步声逐渐接近,谢江凛心头突然萌生了某种不太好的预感,她这个人,从小的预感就很神奇,好事不灵坏事非常灵,她心下一个“咯噔”,想:坏了。
然后那两人的脚步声果不其然在她的监牢门口停下,狱卒从怀中摸出钥匙,发出滴哩啷当的响声,“哐”一声,巨大而又沉重的玄铁门被从外面推开,空气中扬起些微的灰尘,谢江凛被呛得忍不住咳嗦了一声。
她四肢上充做禁制的锁链被这个动作带动,在地上滑过,发出“哗啦”一声响。
谢江凛抬头,看向那个狱卒身侧一身白衣,袖口纹着莲花状金纹,眉目俊雅的男子。
他此时正一脸悲伤和痛心的看着谢江凛,神情中掩饰不住的抑郁和悲愤活像谢江凛倒欠他几千万一样。
谢江凛心想:大哥,你谁?
她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一言不发,只垂着头,陷在满地的黑暗和锁链之中,看似十分憔悴,认错态度良好有在真心悔过,实则内心万马奔腾,静静地等待着这位老哥下一步的表演。
那人没有辜负谢江凛的期待,又万分难过的开口:“江凛,我和小雅对你一向不薄,你害她被妖兽重创金丹尽毁,心中就没半分悔过吗?”
江凛,小雅,再加上许家,二少爷出类拔萃,三少爷猪狗不如,谢江凛终于从脑海深处扒拉出她这份记忆的熟悉原因。
她年轻少不经事时,被小师妹激情安利过一本书,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