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对他没好气，好脸色都没有，差点没让赵文东进门。

赵文东说有点事情要和应泊来单独讲，说不方便别人听，牧远脸色阴沉着，站在应泊来旁边牵着他的手，宣示主权似的。

“谢谢你来看我，不过我们不是可以这样讲话的关系。”应泊来指了指牧远，“男朋友很凶，要避嫌，你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

赵文东看上去有些尴尬，低头沉默了一会，抬眼时瞥到了牧远和应泊来手上的戒指。

他说：“我是想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我离婚了。”

牧远冷笑了一声，说：“替我跟你前妻说句恭喜。”

赵文东讲：“我没跟你说。”

两人火药味很足，针锋相对。

最后，赵文东脸色难看地走了。

病房里，牧远给应泊来剥橘子，剥完放到应泊来手里，蹙着眉不语。

应泊来拉拉牧远的手，牧远不理他。

他轻笑了一声，说：“吃醋了？”

牧远哼了一声：“就他，还不够格。”

应泊来点点头，塞进嘴里一瓣橘子，津津有味地嚼。

“小舅！”唐卓的声音先他自己一步传过来，提着果篮进来后疑惑，“咦？牧远？你怎么也在呢？”

他仔细想了想，怎么好像牧远每次都在呢？

“是我找他有事儿。”应泊来说，“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舅妈啊。”唐卓指的是孟苏溢。

空气瞬间安静了。

唐卓看了看他们。咦？牧远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小舅的表情怎么也这么奇怪？

他说错啥话了？

应泊来咳了一声，说：“别乱叫啊。唐卓，我住院的事情先不要给你姥姥姥爷说。”

“放心吧，绝对保密。”唐卓捏着拇指和食指从嘴巴这边拉到那边。

唐卓去厕所的空隙，牧远靠近应泊来。

应泊来坐着，牧远揽着他的腰，手臂撑在他身后，臭着脸：“舅妈？”

“对外来说这称呼也没错。”应泊来笑道。

“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牧远说，“难道要一直搞地下恋情？”

“还没想好怎么说……”

牧远亲了应泊来一口。

应泊来：“等以后再……”

牧远又亲了应泊来一口。

“你干嘛唔……”

牧远张嘴咬上去，箍着应泊来加深了这个吻。

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牧远意犹未尽地放开应泊来，两人一同朝门口看去。

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