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东的律师说,他不接受和解,一定要牧远付出代价。
应泊来突然就想明白了这一切。他知道赵文东的目标不是牧远,但是牧远确实他计划里的一环。
牧远太年轻,冲动,出了社会,这种性子总会让他吃亏。
说真的,赵文东的把戏实在太无聊,让应泊来深深怀疑,他当初到底为什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赵文东的条件是让应泊来重新给他一次机会。
应泊来站在病床前,冷冷地俯视赵文东,说:“我永远都不会再给你机会,就像过去的时光不再回来,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你放弃吧,赵文东。”
赵文东露出淡淡的苦笑,他从应泊来脸上的表情便知道没戏了,但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句:“你难道不怕我坚持我的选择?”
“你可以试试,你有你的关系,我也有我的手段。”
最终,应泊来赔了赵文东一笔钱,两人达成和解,牧远被释放。
天擦黑的时候,应泊来来到拘留所门口等牧远出来,他知道在里面的滋味不好受,但只有摔过跤,才能成长。虽然牧远的成长不是他负责,但只要他在,只要他还在……
牧远出来后看到应泊来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大步跑过去,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在看,直接将应泊来揽进怀里抱着。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看见我了。”牧远把头埋进应泊来的颈窝,声音闷闷地说。
应泊来习惯性摸摸牧远的头发,轻轻道:“我们还和从前一样。”
牧远从应泊来身上离开,伸手去摸口袋里的东西。
应泊来却很怕牧远会拿出什么让他们这段关系走向尽头的东西,他喊住了牧远,他从牧远脸上看到了他曾经很多次看到过的熟悉的表情。
他害怕,又冒出一点点期待。
谁喜欢孤独?只是害怕失望罢了。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就保持这样,牧远。”
牧远捏紧了戒指盒,停留在口袋里。
他问:“为什么?”
“这样不好吗?你也不必承担什么责任,我们在一起很快乐,你干嘛老想着给事情一个结果呢?”应泊来说。
牧远自嘲般笑。“我不必承担责任,你也就不必承担责任,对吗?”应泊来感到头疼,他看了眼牧远,犹豫不定。
“先回去吧,以后再说这个。”应泊来说。他想先拖拖吧,往后放一放,以后再慢慢和牧远谈。
可牧远是个犟的,非要让应泊来说出个黑白出来。“如果我不愿意呢?如果我非要你给我一个结果呢?”
“我想……”应泊来用低不可闻地声音说,“你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牧远愣住,机械地抬头看着应泊来。“你什么意思?”
“我想说,你还年轻,不要轻易下结论。我当初对你做的事情确实欠考虑,我想我们还是——”
“你果然还是要和我分手!”牧远打断应泊来的话,“那姓赵的是不是和你做什么交易了?他答应和解,是不是跟你提条件了?我不要你为我牺牲什么,我宁愿被拘留——”
“牧远。”应泊来沉下脸,“你马上就要毕业找工作,前途不要了?”
他说:“赵文东的确跟我提了条件,可我没答应,我想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