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着我,泊来。”赵文东说,“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拿给你一些东西。”
应泊来表情淡然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响地看着赵文东。
“我马上就要走了,最后答应我一次,换你之后的清净。”
应泊来仍然不响。
靠边的一辆车突然摇下车窗,一个浅色头发蓝眼珠的男人说了一串俄语,接着又用中文道:“这么有趣的事,带我一个吧?”
赵文东看了看车里的外国人,又看了看应泊来,刚想拒绝,便见应泊来点了点头。
赵文东不情不愿地说:“想跟就跟着吧。”
“怎么又带我来酒店了。”应泊来隔着车窗看到熟悉的酒店,便本能地抗拒。
“有什么办法,东西在我住的这里。”赵文东下车,向应泊来伸出手。
应泊来看了一眼这只手,心里却想起另一双手来,比面前这个更大一点,手指也长,手心温暖,干燥,带着一点薄茧。
应泊来无视赵文东,直接下了车,赵文东的手落了空,有些落寞地收回去。
“跟我上去吧,东西在房间里。”
“不了,我在大堂等你。”
应泊来态度很坚决,赵文东只好作罢,自己先一步走进去。
安德烈从车里下来,上前来打量这五星级国际大酒店的门口,他问:“怎么来这里了?要玩3p?”
应泊来淡淡地瞥了安德烈一眼,说:“你是有病吧。”
安德烈歪了歪头说:“和前任搞3p,感觉不是挺新奇?”
应泊来:“我没猎奇这喜好。”
说罢,应泊来自己走进了酒店,安德烈在后头说:“我看你是分人吧。”
字里行间,安德烈的揶揄太过明显,应泊来似乎被戳中了心事,蹙着眉跑到大堂里的沙发上坐下,不去理会他。
沙发靠近门口,后面放了一个屏风,不隔音,但视线会被遮挡。安德烈从屏风后突然走出来,在应泊来对面坐下。
“我找你的小情人谈过了。”安德烈边说边从衣服内口袋里拿出雪茄盒,“我觉得他对你是挺认真的,你总这样吊着人,是不是不太好。”
应泊来说:“你什么时候副业当起月老了。”
安德烈说起来昨儿晚上,牧远在酒吧说的那些话。
他说:“应泊来就是一把刀,像在一点一点削下我的皮肉,比凌迟还痛。”
安德烈劝道:“那你放弃不就好了。”
牧远:“问题是我不想放弃,好像跟牙疼一样,越是疼越想使劲咬那颗坏牙。”
安德烈也牙疼过,他觉得这个比喻很有意思。
一段关系里,爱人尚有几分痛苦的快感在,被爱只有无尽的窒息感。
应泊来紧锁着眉头听完,一言不发。
“要是在这里同性能结婚,我看他那样子,真想和你结婚。”安德烈看热闹不嫌事大儿,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应泊来会栽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你不是不婚主义?这是要上岸了?”
后面的屏风微动,应泊来抬头望去,从后面走出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夫妻。
他只觉和牧远在一起快乐,却没想过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该怎么办,但尽管如此,安德烈的话也让他觉得刺耳。
“什么上岸,你说的我好像是个海王一样。”应泊来说。
“你不是,但爱上你的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除非,你也爱上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