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曾对他敞开的大门,何时才会给他一束光。
“我的问题问完了,你的呢?”牧远说,“你今晚把我叫来有什么事,难道只是单纯想请我喝酒吗。”
安德烈“啊”了一声,支着脑袋,视线盯着调酒师手里的盎司杯,说:“没什么不行吧,我碰巧挺闲的。”
牧远没搭话,安德烈的手离开酒杯,脸上恢复认真。“不过真的有件事要说,你在大学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对吧。”
牧远嘲讽道:“有钱人都喜欢背后调查人,对吧。”
安德烈哈哈大笑了几声,拍了拍牧远的肩膀,眼里多了几分赏识。
应泊来在书房一直工作到深夜,他没有在老宅睡觉的打算,便自己开车回了家。
已经凌晨,小区几乎没有人。应泊来走出电梯,发现他家门口蹲着一个人。
一眼就看出来,是牧远。他坐在门口,听见电梯门开才抬头,扶着门想站起来,却不知是否因为腿麻而差点跌倒。
应泊来下意识走得快了点,走近了才发觉,牧远喝了酒。
铺面而来的酒精和对方发红的眼眶,令应泊来心揪起来。
应泊来:“怎么喝这么多。”
牧远把应泊来按在门上,身体像摊泥一样,无力地靠在应泊来身上,声音似乎带着一点委屈,质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应泊来愣了愣,掏出手机看,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
因为回家的时候吃饭老是被他妈嘟囔,应泊来养成了在他们爸妈家吃饭时开静音的习惯。今天由于唐卓的话,导致他心烦意乱,后面也忘记打开。
“进去再说吧。”应泊来轻轻拍了拍牧远的背。
开门后,应泊来把牧远弄到沙发上坐着,想给他倒杯水,却被他拉到腿上坐着。
“别耍酒疯,牧远。”应泊来说。
“我该早点起来找你。”牧远把脸贴在应泊来的胸口,呼吸粗重,手臂紧箍着对方的腰不放。
应泊来轻轻叹口气,手搭在牧远的肩膀上,轻轻地说:“你不是不知道密码,为什么不直接进来,要在门口等我?”
牧远抱得更紧了,滚烫的脸贴着应泊来的脖子。应泊来喉结滚动了两下,他感到,牧远呼出的气息正灼烧他的皮肤,如火山喷岩一般干燥,一会儿又如同被高温蒸发的水汽一般潮湿。
他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牧远影响心情了?
牧远说:“我想让你心疼我。”
应泊来敛下眼睛,轻轻地说:“你倒是实诚。”
牧远醉了,脑袋不清醒,说了许多清醒时说不出来的话,也做了好多清醒时做不出来的事儿。
“我喜欢你,应泊来。”牧远带着醉意的话语,低低地落在应泊来的耳边。
应泊来像被一双大手攥紧心脏,鼻尖微微发酸。
“能不能再说一遍喜欢我。”牧远恳求道,“就像以前那样,再说一次。”
可应泊来却像被人扼住了喉咙,说不出了。
“为什么沉默?”牧远蹭着应泊来的侧颈,微微哽咽,“是因为我总不说喜欢你吗?”
应泊来垂眼望着牧远,恍惚之间,他犹豫着摸上牧远的头发,动作轻柔,声音极轻地说:“我是喜欢你的。”
早上醒来,有点尴尬。牧远不断片,昨晚上的事情都记得。
“醒了?饿不饿?”应泊来端着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