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泊来注意到牧远的不对劲,手放在他胸口把他按回去,转头阴森森地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冷冷地说:“你看什么?”
那人被应泊来的神情吓了一跳,尴尬地赶紧拉开门进去了。
应泊来转过来继续问:“说不清楚不准走。”
“这个给你。”牧远把东西塞进应泊来的手里,“谢谢你今天送我。”
“谢我?”应泊来再次确认般问道,“只是为了谢我?”
“不然呢。”牧远有点心虚,自以为非常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是不喜欢这个?但我的经济能力有限。”
应泊来皱眉,神情有些不悦:“牧远,你要谢我,可我想要你怎么谢我,你真的不明白么。”
应泊来靠得太近了,牧远的嗅觉范围里,全是应泊来身上的味道,让人上瘾似的,不管再怎么否认,牧远心里其实很喜欢的。
他克制了一下,推着应泊来的胸口说:“我回学校了。”
应泊来不耐地“啧”了一声,用指纹打开了门,推着牧远进去,手里的东西掉在玄关,牧远被推着往里走,脚绊倒在后面的台阶上。
两人拉扯着倒下,牧远躺在地板上,应泊来坐在他身上,剪裁得当的马甲紧紧箍着一截细腰,挺翘的臀部正好对准牧远的胯部。
“那我换个问法,”应泊来说,“你讨厌我吗?”
从西装裤管里露出黑色的袜子,隔着一层面料,牧远的手虚虚地握着应泊来的脚踝,从掌心里感受到突出的踝骨。
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办法撒谎,牧远挣扎了片刻,才道:“不讨厌。”
应泊来把领带扯下来,伸手丢在一旁的地板上:“那就是喜欢了。”
“你这是什么道理?”
牧远抬头望着应泊来这张漂亮的脸。微上挑的眼型、纤长浓密的睫毛、白皙的肤色、清冷的五官、眼下的两颗痣,一切都让牧远觉得性感得要命。
他果然是脑子出毛病了吧?
“喜欢要什么道理?”应泊来解着胸口的扣子说,“喜欢就是喜欢了,这东西随心,不讲道理,懂么。”
应泊来从来不带人回家,今天算是为牧远破了一次例。牧远脸皮薄,总是说一点露骨的话,做一点过分的事儿就耳朵红、脸红,应泊来也就越来越喜欢逗他,喜欢看他经不住撩拨的模样。
“要谢我,就得拿我喜欢的方式来谢我才行。”应泊来低头,“你知道该怎么做。”
牧远咽了咽,早先尝到了甜头,年轻人的情欲一旦被打开了口子,便如大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他轻轻蹭了蹭应泊来的唇,想吻上去,应泊来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往后退,始终跟他保持一个距离,若即若离。
牧远撑起上半身,一直轻轻磨蹭着应泊来的嘴唇,但总是没办法亲上去,应泊来吊着他不给他。他越来越焦渴,手便压着应泊来的腰和背上,迫切地吻住对方。
屋里没开灯,黑暗中,身体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对方手上的温度和触感,都清晰地感知与被感知。
情欲像散不开的浓雾,包围着他们。空气变得粘稠,声音和喘息是调味剂,他们的每一口呼吸里,都掺着一种甜丝丝又苦涩辛辣的味道,那便是欲望。
牧远从他唇上退开转去亲他脸上的痣,托着他的后颈令他微微仰着头。
对方嘴唇湿润的触感游离在他的下巴上,很痒。
应泊来哑着声嗓唤牧远的名字,牧远喘息很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