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应泊来的助理还没有来给他送衣服，牧远等的有点着急了，一直看时间。两个人之间那种气氛让他觉得尴尬。

“时间不早了，再等下去食堂没饭了。”牧远说，“要不然你随便找件衣服穿。”

“唐卓的衣服有点小，我应该穿不下。”

而且，唐卓的衣服都太花哨了，应泊来穿上一定很滑稽。

牧远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件黑色的上衣和运动裤递给应泊来，说：“要不是不嫌弃先穿我的。”

牧远比应泊来稍微高一点，他的衣服应泊来是能穿的。

“好，也可以。”应泊来说。

“那你换吧，我在门口等你。”

牧远出去了。两分钟后，应泊来从里面出来。

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衣服显得应泊来更白了，和西装革履的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这样的应泊来更随意，也更年轻。

他散下来的头发盖住了眉毛，眼睛有点上挑，睫毛长得有点过分了，鼻子瘦削高挺，尤其旁边的两颗痣很吸睛。牧远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意外的合适。

牧远仔细想想，应泊来是当舅的人，长得也太年轻了。

“走吧。”

应泊来的声音把牧远从神游中拉回来，他回神，应泊来正看着他。

应泊来又靠得很近，眼里含笑地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牧远往后退了半步，后背已经抵到了墙。

“没有。”牧远皱起眉毛，单手把应泊来推远了一点说，“快走吧。”

牧远暗恼，竟然对着应泊来的脸走了神。

两人走出宿舍楼，迎面撞上唐卓。

“牧远，出去吃饭？”唐卓在牧远身后看到了应泊来，吃了一惊，“小舅？你怎么……你好像穿的是牧远的衣服吧？”

“我的衣服刚刚给弄脏了。”

“咋不穿我的嘛！”

“穿不下。”应泊来平静地说。

“哦……那你们这是干嘛去？”唐卓问。

应泊来看看牧远，没作声，似乎在等着牧远主动解释。

“我带着……你小舅去食堂。”牧远的耳朵红了。

很显然，他在说到“小舅”这个称呼的时候，又感到非常不自在。

“开玩笑吧，你肯定吃不惯。”

应泊来意味深长地说：“吃不吃得惯，总要先尝了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应泊来一直盯着牧远，牧远不想知道他这话说得是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但隐约又觉得，他说的就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只有唐卓稀里糊涂。

“那我不跟你们一起去了舅，我回宿舍了。”

应泊来摆摆手，打发道：“去吧。”

去食堂吃饭，应泊来没有表现出挑剔，也许他是伪装，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牧远不愿深想，只希望这顿饭赶紧吃完。

牧远和应泊来两清，在宿舍躲了他一个星期。

再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咖啡店那个总是坐在露天座位上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