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指了指自己面前还没动过的汤盅,看着池秋状似关切道,“池秋,你还是喝我这碗吧,这碗还是热的,裴序那碗怕是要凉了,他一向就是这样,不太会照顾人。”
祁白看着池秋抬眼看向自己,笑了笑,又看向余裴序,语气亲昵道,“裴序,你以后还是细心些吧,本来池秋就不爱搭理你,再这么不会照顾人,池秋怕是没多久就要换人了。”
夏迟啧啧称奇,说实话,这话虽然低级,但是好用,讲真,今天要是没有温辞,这两人保底大吵一架,更严重一点直接分开也是有可能的,就算不分开,祁白的这句话也会像一根刺一样,永远扎在余裴序心里,有句话是感情里谁先动心谁输,但夏迟不这么觉得,他觉得后动心的那一个才是最惨的,要是先动心的一旦感情耗尽,从这段感情中抽离出来,剩下那个,自然就惨了。
一时间氛围凝重到了极点,没有人接祁白的话,池秋瞥了一眼祁白后,复而垂眼,打算听听温辞之后怎么说,大家都自顾自干着自己的事情,祁白的笑容有些端不住了,他咬咬牙,好,孤立他是吧,等他得到余裴序之后,这些人有一个没一个的,纷纷踢出剧组。
温辞这次没有被打断太久,他心情压抑地继续往下看着信息,在心里默读道,【余裴序被祁白的虚伪骗到了,在池秋经历抢救无效身亡后,余裴序不再社交,像疯魔般动用所有力量一门心思查剧场建筑塌方的原因,连祁言清都没法联系上余裴序,但只有祁白是例外,他又是积极帮忙调查,又是忙前忙后举办池秋的葬礼,跌落低谷的余裴序几乎是把祁白当成了唯一可以说话的人。】
余裴序笑了,他抬起头看向祁白,“池秋换不换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就算换人,我拿个号继续排队就是了,总有一天能排到我吧?”
祁白伪善的面容瞬间被这番不客气的话打破,他以前一直安慰自己余裴序就是最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但是当他看到余裴序对池秋的态度时,他才意识到,余裴序是可以压下自己的狗脾气的。这让他如何不恨,自己整天追在余裴序屁股后面跑来跑去,结果余裴序去给别人当狗了,祁白恨不能直接杀了池秋,想到这里,祁白目光阴郁地看了眼池秋,啧,命真大,这都能活下来。
心里思绪万千,祁白面上却装出来一幅受伤的样子,他勉强道,“裴序,你....算了,你开心就好。”
余裴序强忍着想打人的冲动,不是打别人,而是打他自己,他真想回到上辈子看看,自己真的这么蠢吗,被祁白玩弄于鼓掌之间,错把仇人当朋友,放任这么一条毒蛇在自己身边。
池秋却突然有了动作,他拿过已经被余裴序弄凉了的汤盅,舀了一勺送入嘴里,轻声说了声,“谢谢。”
余裴序愣愣地看着面前空了的桌子,又迟钝地转头看向池秋,对方似乎是觉得他没有听见,又重复了一遍,“谢谢,我觉得很好喝。”
余裴序心里的火气一下子熄灭了,对祁白的厌恶都压了下去,他回过神来,一把将祁白面前没有动过的汤盅拿了过来,“喝这个,这个热。”
祁白差点被气了个倒仰,有病吧,自己前面递得时候不喝,现在整这一出是干嘛,秀恩爱给他看吗?
池秋有病,余裴序有病,旁边坐的那俩电灯泡更是有病,都有病!
夏迟被这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