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裴序将头埋在池秋颈间,有些生硬地撒娇道,也不知道祁言清教他的方法起不起作用,反正他是被自己这矫情的话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池秋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颈间,他偏过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放手。”
“不放。”余裴序得寸进尺,轻蹭了下池秋的耳后,淡淡的兰花香味钻入鼻腔,余裴序抱住池秋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些。
池秋被余裴序的无耻气到了,他白皙的脸颊上因为生气染上了一曾绯红,池秋用力踩了一脚余裴序,后者吃痛道,“嘶,老婆,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嘴上抱怨着,余裴序紧抱的双臂还是没放开,他感受着脚面传来的疼痛,心知池秋这是一点都没留情,听着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余裴序心知再抱下去可能真的要出事,才不情不愿的放开池秋,却见到池秋面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
余裴序大惊失色,看着站都不站不稳的池秋,赶紧将人抱到床上,“池秋,池秋你怎么了?”
看着面色痛苦的池秋,余裴序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传来阵阵嗡鸣声,只能下意识地疯狂按动呼叫铃。
池秋痛得说不出来话,他感觉好像有刀子在胃里搅动般疼痛,眼前也出现一阵阵眩晕感,池秋没忍住这股痛,晕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池秋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变暗,他迟钝地眨眨眼,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池秋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应该是医院,他转头看去,昏暗的灯光下,余裴序正趴在床边,池秋视线下移,目光落在对方正捂着输液管的右手上。
周遭安静极了,池秋看着余裴序骨节分明的右手,一时间思绪纷飞,好像高中的时候,余裴序的手就很好看,对方有学期坐在他前排,老是自来熟的拿走他的作业,美其名曰池学委学习这么好,就是要照顾一下班上学习不好的同学,那时候他的性子还没有这么冷淡,被“借”走的次数多了,也会生气地告诉余裴序,不问自取叫“偷”,不是“借”,余裴序总是嬉皮笑脸道,“读书人的事情哪有偷的。”
就在池秋胡思乱想之际,余裴序的手动了动,池秋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收回自己的视线。
余裴序悠悠转醒,随后猛地看向输液管,察觉到里面的液体还剩大半瓶时才松了口气,随后小心地站起身,放轻动作从桌上的棉签袋里取出两根棉签,沾了些温水后复又走回床边,看到池秋睁着的双眼,余裴序惊喜道,“你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是不是想喝水,醒了怎么不叫我,这会饿不饿?”
听着余裴序那一长串问题,池秋张了张嘴,“几点了?”
声音是出乎意料的嘶哑,池秋先是一怔,随之而来的巨大的恐慌感,他颤抖地摸着自己的喉咙,他的嗓子是坏了吗?如果坏了还能继续工作吗?
看到池秋脸上的惶恐不安,余裴序赶忙安慰道,“嗓子哑是因为太久没喝水了,你别急。”
余裴序端来一旁温着的水杯,用手背试了试温度,确定合适后小心翼翼扶起池秋,将杯子递到对方唇边。
池秋扶着余裴序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喝水。
余裴序心疼地看着池秋苍白的嘴唇,另一只手虚揽着池秋肩膀,避免对方坐不稳。
喝了几口水后,池秋感觉嗓子好了很多,他看向余裴序,又问了一遍,“现在几点了。”
嗓子好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