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清将季源安置好后,转身看向余裴序,露齿一笑道,“儿子,其实我是你爸爸,你忘记了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余裴序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桌边的纸巾利落扔向祁言清,“我是失忆了,不是傻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位先生。”
祁言清利落躲过,随后单手摸索着下巴,一言不发地看着余裴序,有鬼,绝对有鬼。
其他工作人员看余导的朋友来了,纷纷借口有事告辞,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了温辞几人。
夏迟看了看屋里的两张硬板凳,在心里算了算,觉得池秋肯定要坐一张,其余一张让闻逸舟和祈言清去抢吧,他自己嘛,夏迟走到温辞身旁,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挤挤。”
温辞往旁边挤了挤季源,三个人紧挨着,像猫头鹰一样排排坐好后双眼锃亮地注视着余裴序和祈言清的对决。
余裴序看到了这一幕,他一把拨开祁言清后,冲着池秋拍拍床边道,“老婆,坐这。”
屋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被余裴序的零帧起手吓了一跳。
而祁言清此时大呼不妙,坏了,他兄弟是真失忆了,这人读书的时候那么恨池秋,每次看到有人和池秋说话都恨得咬牙切齿,嫉妒池秋人缘好,这次主动说对方是自己老婆,这不是脑子坏了是什么啊。
当事人池秋愣了一下,平静地解释道,“我不是你老婆。”
余裴序的眉眼立刻耷拉了下来,“老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了,你别不要我啊。”
话毕余裴序不顾还在输液的手就想起身下床,惊得众人连忙阻拦,而余裴序却突然捂着头,痛苦的呻吟出声,温辞吓得狂按床头的呼叫铃,医生来了得知具体情况后皱眉紧促,看了眼神情痛苦的余裴序,将祁言清叫出去后嘱咐道,“病人现在记忆错乱,尽量不要让他受刺激。”
祁言清悲戚地点点头,没事的,他好兄弟虽然傻了,但他不会放弃他的,回去之后他就找池秋聊聊,看看能不能雇对方当一段时间演余裴序的对象,到时候就按一线演员的片酬来算,争取不让池秋受委屈!
而躺在病床上呻吟的余裴序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到其他人都挤在门口偷听祁言清和医生说的话,只有池秋担心地看着他,余裴序当即心里宽慰了不少,感觉立马不疼了,他拉着池秋坐在床边,池秋顿了顿,垂眸瞥了眼余裴序抓住自己的手臂,顺着对方的动作坐在床边。
余裴序看了看周围,想找点吃的给池秋,结果什么都没看到,这帮损友,来看他居然不知道带点水果。
一无所获的余裴序当即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发去消息。
这一切被池秋收入眼底,他突然轻声道,“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知道自己助理是谁啊?”
轻飘飘的一句疑问像千斤重锤般砸进余裴序心里,让后者猛地僵在原地。
紧贴着门边的几人瞬间回过头来,其中以温辞的眼神最为发亮,大家目光灼灼地看向二人,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祁言清跟医生聊完后,转身拉开病房门,就见到温辞几人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二连三往外倒去,本来斜倚在墙边的闻逸舟眼疾手快拉住温辞,但季源和夏迟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二人摔倒在地上。
祁言清大惊失色,赶紧扶起季源,天杀的,他老婆可不能受伤了。
夏迟看看替季源拍打尘土的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