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庭阳勾了勾唇:“放心,不会连累你。”
裴长忌:“我们是过命的交情,你和我说这个?当年你为了你让郁言嫁人,用救命之恩来求我,现在翅膀硬了,是我留不住你了,长行庙小。”
——
十七岁,郑庭阳从高中辍学,因为年纪太小到港口干零工,大哥们问他好好的年纪干什么不好,郑庭阳当时吃糠咽菜,从零工到港口商会的小头目,年仅十八岁时的他就已浑身戾气。
长行商会的掌权人裴家更是鱼龙混杂,父子反目,郑庭阳第一次被裴长忌注意时,是因为他主动挡了一枪暗杀,裴长忌当时给他许个愿的机会。
他带着胸口还未痊愈的枪伤开车到海城,在五点钟学生下课时,他站在马路对面,拍了一张照。
画面里他因为失血过度面色惨白,胸口还帮着绷带,他将相机递个裴长忌:“裴总,能帮我拍张照吗?”
"就在这?"
“三分钟后,背着画板,应该是穿天蓝色卫衣的omega。”
一张照片,郑庭阳站在马路这头,郁言在校门口刚刚出门,柏油马路是没有喜鹊的银河,隔开他们,断开一切。
裴长忌看的出来对方的家世和郑庭阳这种一穷二白的人是两个世界。
“有钱人家的omega大多都会用来联姻。”
郑庭阳的掌心有些不自然的攥成拳。
裴长忌给他比了一个数:“五年。”
“我可以保证刚才那个omega五年之内嫁不出去,这五年能爬到什么位置,能不能有资格娶他,看你自己。”
不过裴长忌好奇的问了一嘴:“为什么是他?”
郑庭阳看着手机里两人的合照忍不住笑:“因为他撕了我送他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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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忌是郑庭阳的恩人,这五年他为报恩,更为创出一片天,为裴长忌卖命,后背的刀疤逐年增长。
而他最终站稳,娶了人。
裴长忌深知郑庭阳的能力不仅仅是一个分公司的执行董事,他私下在国外操的夜盘和期货,这两年炒的火热,郑庭阳留在长行,只是为了报他的恩,更是因为他这辈子的目的只是守着郁言而已。
时间飞逝,回忆戛然而止。
郑庭阳捏着手机,呼出一口白色雾气:“什么时候回国。”
裴长忌轻笑:“怕回国你把长行丢给我管,还是再偷懒一阵吧,我老婆最近身体不好。”
“三十亿的事我自己会处理,长行要入股吗。”
裴长忌:“当然。”
“郑总将来发达,可不能忘了我这个良师益友。”
他含着一块糖,不确定的嗅了嗅身上,不想让酒味熏到郁言,脚步也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最后脚步停在门口,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迟钝起来,精密的仪器也有偷懒缓慢思考的时候,在想手上骨节上的伤应该解释呢?
这么大的人了,要是让郁言知道他还傻气的打架,不知道会不会吓坏他。
酒店没有家里的监控,他无法确定郁言是否睡着了,深吸一口气后推开门。
睡了吗?
房间是暗的,高层中为数不多的亮光来自于落地窗外的街灯,阳台无边浴池的水波光粼粼,他的喉结微滚,不准备到房间里恼人,免得醉酒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