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他的手从伊维特的胳膊下穿过去,也和对方一样轻轻拍着。
伊维特的母亲既然不会溺爱孩子,那伊维特应该……没有被样对待过。
是的,当幼崽的手掌轻轻拍在背上,伊维特的背部肌肉都绷紧。
幼崽在干什?
起初伊维特不觉得幼崽是在哄睡觉,以为对方只是有样学样,在模仿。
白辛竹听到他的心声:平时个点都睡,今天真精神。
白辛竹:……
不过伊维特后来好像get到他的意思,思绪便有些停滞,就像他上次提议要给他跳舞一样,不知道在什。
那就理解为感动吧。
白辛竹拍着拍着,把先拍睡。感觉到他的精神平复下来,一直微微绷着身的依维特,才缓缓放松。
他的目光暗暗地凝视着白辛竹的脸庞,愉悦地,哄一条成年的鱼睡觉,也只有只温柔的幼崽才干得出来。
夜半的海底不安静,只是白辛竹渐渐地学会屏蔽噪音,他沉浸在的世界中,感觉身在水中微微飘『荡』。
水流轻轻推着身很放松,每一寸肌肤都被安抚到,出于本能,他还是会害怕飘走,偶尔会伸手抓住什。
幼崽在梦中『乱』抓的时候,差点就碰到的指甲,伊维特清醒过来,将幼崽新搂入怀里。
但对方似乎睡得不安稳,一直在他身上『乱』蹭,尤其是双腿动得最为频繁,每每摩擦他的尾巴。
不轻不的道踢在尾骨上,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只是有一种钝钝的冲击感,当考虑到是幼崽在踢他,冲击感就会放大。
伊维特不得不躲着点幼崽的踢蹬,控制的尾巴移到另一边。而白辛竹失去可以磨蹭的物,似乎觉得腿很难受,开始用手去抓。
“白……”伊维特在他抓伤之前握住他的手,嘴唇凑近他的耳畔喊醒他。
白辛竹在梦中早已感到不舒服,睁开睛时眶都是红的,张嘴就发出一丝不寻常的痛苦,喃喃道:“伊维特,腿很难受……”
又痒又疼,而刚才可以给磨蹭的凉凉的东西,突然就消失不见。
伊维特嗯一声,脸庞亲昵地贴着幼崽安抚:“白,别怕,你在长尾巴。”
同时继续将幼崽的双手束在头顶,防止他抓伤。
时候抓腿上的皮肤一定会受伤,可是看到幼崽又实在难受得不行,伊维特只好把尾巴新挪回来。
任然幼崽继续踢蹬,不过清醒状态的幼崽很温柔,哪怕再难受也不会踢他。
白辛竹被『逼』得泪都快出来,双手又不能动弹,只好央求伊维特:“呜,你能不能帮我抓一下?”
听到幼崽软软的请求,伊维特眉心皱得很紧,他看看锋利的指甲,很无奈。
白辛竹似乎也到个,顿时生无可恋地闭上睛,咬牙祈求着样的难受快点过去。
为缓解疼痛,依稀记得意识模糊的时候,好像咬伊维特的肩膀。
对方颤抖一下,却没有阻止他,反而往前挪挪,似乎有鼓励他继续咬的意思?
白辛竹不记得,只记得在昏过去之前,嘴里好像尝到铁锈味。
不会是……咬破皮吧?
原来长尾巴是难受的,腰部以下都像是遭受10级车祸,全部被碾压碎,然后新组装。
都怪之前没有做过功课,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估计伊维特也不知道吧,天生就是高等水族的他们,生下来就有尾巴。
是的,伊维特不知道长尾巴会痛苦,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话,可能会考虑一下。
免得幼崽遭受种痛苦。
伊维特着,扭头看看斑驳的肩膀,还在流血。
刚刚历过10级痛苦的白辛竹,张嘴松开伊维特肩膀的瞬间,不成形状的双腿,终于完成蜕变。
在昏暗的洞『穴』里,那条尾巴散发着一层珍珠白的微光。
新生的脆弱尾巴修长丽,刚长出来是珍珠白的颜『色』,舞扇般的尾鳍在海水里飘散着,呈现出一点浅浅的蓝『色』。
点蓝『色』无疑是从伊维特身上继承的。
可能是刚形成的原因,条尾巴看起来很脆弱,别说一尾巴拍死一条旗鱼,恐怕连游泳都做不到。
而此刻的白辛竹,也和他的尾巴一样脆弱,他脸『色』苍白地侧卧在细沙上,睛涣散而朦胧,似乎还没有从痛苦中走出来。
他已精疲竭,暂时没有心思去注身的变化,一旦痛苦驱逐之后,就累得陷入睡眠中。
留下伊维特呆呆地守在旁边,一会看看幼崽新长出的尾巴,很瘦,很脆弱;一会看看幼崽苍白的脸颊,感觉段时间养出来的肉,一夜之间就蒸发。
和伊维特当初猜的一样,无论怎看,都是一条极其需要呵护才能长大的鱼幼崽。
如果是他的母亲,说不定已把只幼崽抛弃。
不过伊维特不会,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幼崽不健康,却还是抱来养。
凝视着条瘦瘦的小可怜尾巴,伊维特缩缩瞳孔,也许有点责是没养好幼崽,对方才会弱。
幸而瘦归瘦,该发育的部位都发育全,没有少一片鳞片,也没有多长畸形的部位。
伊维特小心检查过后,安静地守在幼崽身边,等待幼崽醒来。
如果白辛竹醒着,就会发现情绪一向很淡的伊维特,今晚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