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抿着嘴唇,牙齿紧紧闭着,生怕自己一个意志不坚定就被敌人攻陷。方知友并不急,只贴着他唇边轻轻磨蹭,“张开。”
热死了,帐篷里热,睡袋里,纪遇整个人都要热疯了。
方知友双唇轻轻移动,嘬着他的下唇轻咬,咬痛了,纪遇就“嘶”了一声。方知友抓准时机捧着他的脸用力吻上去,是原始的、冲动的、不管不顾地探索与占有。
纪遇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他根本没办法思考,无法主动也无法拒绝,这一刻,他的身体和大脑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方知友猜他大概没接过吻,即便有过也不可能是这般激烈无法自持的,他有意的挑起纪遇全部的神经,让他失神让他沉沦。
不知吻了多久,纪遇已经不是心上的大脑空白了,而是快到缺氧的境界,他最后的求生意识让他推开了方知友。
纪遇不停地喘息呼吸新鲜空气,方知友搂着他,“小笨蛋,嘴巴堵上,鼻子就不会呼吸了吗?”
纪遇热得跟被蒸熟了一样,他带着点委屈的意味瞪着方知友,而在方知友的眼里,引诱,很高级的引诱。
方知友等他把气息调匀了,手掌搭在他的颈上,拇指扫着他的耳垂划动,“喜欢吗?”
“滚!”
“第一次接吻吗?”
纪遇不想被他笑便扯谎道,“才不是。”
“那他有我吻得好吗?”
“不要脸。”纪遇一想,这水平,也不知道跟多少人练过!
方知友解开自己的睡袋,关掉小夜灯,探出上半身覆在纪遇身上,双手托着他的脸,“宝贝眼睛亮亮的好漂亮,要不要再来点温柔的?”
方知友这次真的轻柔地像羽毛一般拂过,时不时地撞撞他的鼻尖,“喘气儿。”
纪遇也渐渐会了,热得他也解开睡袋,方知友一手探过去捏着他的侧腰,紧张得他腰部肌肉差点抽筋。
方知友揉了揉然后放开他,“放松点。”
这两人像是粘了胶水一样,相互纠缠谁都不松嘴。纪遇已经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他甚至一度以为,只要不喊停,两人就能这样吻到天亮。
方知友松开嘴的时候,纪遇像是梦醒一般恍惚,方知友揉揉他的脸,“怎么了?”
“我有点迷糊。”纪遇打开帐篷,把脑袋探了出去,吹了点凉风清醒了,可清醒之后怎么面对里头那人呢?
方知友一只手支着脑袋躺在里面等他,看来这小笨蛋是真迷糊了,还穿着裙子就撅在门口换气。
纪遇坐回去一本正经说道,“我刚刚有点冲动。”
“然后呢?”
“睡吧,困了。”纪遇躺下来,背对着方知友想赶紧睡着,可是怎么都不困,刚刚嘴唇被嘬得有点木,现在摸一摸还热热的。他一只手向外摩挲,想拿水瓶喝口水,但是摸着摸着被人抓住了手。
纪遇回头看,方知友握着他的手笑着看他,“还没睡?”
纪遇被抓着手,胳膊扭得不舒服,便也转过身说,“渴了。”
方知友不放手,也不给他拿水瓶,就笑眯眯地瞧着他,纪遇被他看得不自在,眼神又不由自主地瞥到他的嘴唇。
刚才的感觉太过奇妙,纪遇从未体会过,那几分钟自己像是抽离了这个糟糕的世界,仿佛周身被软软香香的棉花糖包裹一般。
纪遇愣愣地伸出另一只手,手指轻轻摸过方知友的嘴唇,也是软的,纪遇看着看着便亲了上去。
方知友瞪了下眼睛很快又眯起来,他没有主动,就想看看纪遇想怎么样。看来这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