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道我也能感知到他们的情绪吗？”

“人类对于超出自己理解范围内的能力总是会抱有恐惧感，你不必在意他们。”方林想了想，他放下手里的工作，“我也被他们称为怪人不是吗？说我每天只需要吃样本数据就能活下去。”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自己被称为怪人吗？”凌云'啧'了一声，她挺胸昂首，“我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心理问题。要是我有一天跑去虫人那边怎么办？你也知道我的第二天赋，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人类还是虫人。”

方林沉默不语。

凌云翻转手腕，手背上覆上一层虫壳，“说不定其实我已经是虫人了，只不过虫人也能拥有天赋，我把自己又拟态成了人类而已。”

这是凌云和方林之间的秘密。

方林还是沉默。

凌云听不见方林的心声，这人一向对自己的情绪控制极好，她很想知道向来理智的方林对她这样几乎是叛徒的想法会怎么看。

实验室内的空气近乎凝滞。

凌云扯了扯嘴角，感觉自己不该问方林这个问题，“我想起来我午饭还没吃，我先去吃午饭了。”

凌云起身，她正要走出实验室，却被方林拉住了手。

方林的手很凉，凉得凌云为之一颤。

她听到了他的心声，她绿眸微睁。

“人类阵营也好，虫人阵营也罢，我只要有地方做实验就可以了，哪怕实验室差一点也没关系。”方林低声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的手抓得很紧。

系统：检测到乱.伦倾向，扣除……

单方面告白，不代表男主确定哈！

我还在纠结呢，感觉走强大的爸爸路也很不错。

第32章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此番话语背后蕴含的深意，凌云不敢去想。

凌云沉默半晌，干巴巴道：“没想到你和我之间革命友谊这么深厚。”

她拽拽自己的手臂，纹丝不动。

方林抓着凌云的手腕，像只被主人打了却又不肯离开的大狗。

他眼睫低垂，唇部抿成一道直线，随着二人沉默时间的加长又慢慢地瘪起。

一个得不到自己想要糖果而在委屈的孩子。

凌云从来没有在方林脸上见过这样的神情。

方林从来都是云淡风轻的人，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除了研究数据，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凌云，我喜欢你。”方林今天不想让凌云当做没事人一样离开，他固执地抓住凌云的手。

以方林的身手，凌云想要挣脱他很容易。

“抱歉。”凌云坚定而又缓慢地推下方林的手。

“……”方林神情逐渐低落，“你喜欢秦朗？”

凌云：“怎么可能，我只把秦朗当做我亲儿子！爸爸和儿.子不能乱伦！”

方林一顿，“那你喜欢季正则？”

凌云：“那也是我儿子。我没有喜欢的人，你不用问了。”

“哦。”方林于原地走了两步，在凌云惊诧的目光下，他扯开自己的领口，好像是总算能喘过气了一般，“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