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与父亲谈完。
也许是父亲感念我对缘一的手足之情,在我七岁生日不久后,父亲便解开了对缘一的禁锢,允许他每天在院子外活动四个时辰。
于是,我每天上完文化类的早课,当我在正庭的院子学习剑道的时候,缘一便会坐在一旁看我和老师练剑,等我练完剑,再同他一起在院子里玩游戏。
因为缘一时常出来活动,让我注意到他与母亲的相处。
母亲看他的时候,那种怜惜温柔的目光,是我从未见过的,而缘一也总是依偎在母亲的身旁,紧紧贴靠着母亲。
我常年受到武士道精神熏陶,认为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他那样小鸟依人的姿态,实在令我感到强烈不适。
但想到缘一从小生长环境与我不同,还是秉承尊重的态度,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像往常那般与他相处
而我对他的不适感,在他第一次开口说话时,逐步开始累积……
那天我练剑结束,用袖子擦过额头上的汗水,缘一一改往常漠不关心的模样,跑到我面前,问我,“兄长的愿望是做世界第一强的武士吗?”
我震惊于他不是哑巴这件事,放下袖子,愣怔地点点头。
缘一唇边浮现浅浅的笑,“那我就成为世界第二强的武士好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了。
什么世界第二强的武士,他到底搞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他是被家族舍弃的孩子,将来的命运是成为僧侣。
一个连获得在府邸内自由活动的资格都是靠我向父亲求来的人,还想成为什么世界第二强的武士,真是件好笑的事情。
他还是不要开口说话比较可爱,一开口就像个天真无邪的蠢蛋。
第二天。
缘一坐在一旁的石块上,看我和老师练剑。
老师教给我的新招式,我掌握得极快,让老师提前完成了教学内容。
老师心情不错,看到一旁与我长相相同的缘一,也来了兴致,让他也拿刀试试。
缘一在老师的指导下,用正确的姿势拿起木刀,我则在一旁擦汗休息。
“来攻击我。”老师道。
老师与缘一切磋,无一是随意逗缘一玩玩,切磋在开始的时候,我完全没当回事,一两招过后,让我惊呆的一幕出现了。
老师从优势渐渐变为被缘一压着砍,甚至可以说,他在七岁面前的缘一,动作狼狈到像个笨重的靶子。
四招过后,老师被持木刀的缘一砍倒在地,最后切磋的结局,以老师重伤收场。
多年以来,我持刀从未触碰到的老师,竟被第一次拿木刀的缘一砍成重伤。
我日复一日的努力在怪物似的缘一面前,就像个笑话。
虽然后来我才知道,老师是唯一一个接了缘一四招而不死的男人……
那时我心里存着侥幸,也许缘一在拿剑的时候掌握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诀窍。
如果掌握这种诀窍,我或许也可以轻松地打倒老师。
我到了缘一生活的小院子,坐在他身旁问他打赢师父的技巧。
他淡淡地望天空上的云,说了一些我很难理解的话。
观察他肺部的运动,骨骼移动的方向,肌肉的收缩和血液的流动。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我眼睛里看到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