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毁了这张脸。
歌伸出右手,倏地将除中指外的四根手指戳进他脸颊的肉里,在他双眼正上方、正下方,戳出了四个洞。
她开始源源不断地往里面灌入血液。
鬼王的血液如岩浆般滚烫。
黑死牟开始痛苦扭曲的低吼,歌拔出手指,冷冷地道,“力量给你了,好好消化,消化后立即滚出无限城。”
他悲恸地倒在地上,所在的地板开始不断地向下降,脸上被戳的四个洞里开始生出血肉和眼球……
地板再次阖上缝隙,空旷的房间里,此时仅剩下歌。
歌望着空荡荡无限城,明明朝思暮想的事情,她都做到了,此刻却萌生一种寂寥无望之感。
她吃了很多心,但自己的心却像无限城这般空荡荡的。
歌曾经问过珠世,她人类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珠世说,她住在鬼杀队而后被无惨掠走。
她问更多的问题时,珠世却无法回答,因为珠世对歌人类时期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
鬼杀队,一个与鬼势不两立的组织。
歌虽然有去鬼杀队探寻自己来历的念头,但她清晰的明白,那不是一个鬼王该去的地方。
她并不排斥成为鬼王这件事实,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也许,歌成为王的代价就是失去人类时期的记忆,让她无法追其溯源。
缘一在真阳静町两公里内,来回找了数遍,仍没有发现无限城的踪迹。
他不认为是珠世对他撒谎,唯一的可能是无限城在他赶来之前移动了。
线索断了。
缘一望着蒙蒙亮的天空,鬼在白天不会行动,他决定先返回鬼杀队,将遇到的事情分享给鬼杀队成员。
鬼杀队,廷会内。
缘一站在廷会中|央,思路清楚地将所遭遇的事情说给在场的所有柱以及主公听,然而随着缘一诉说的内容层层递进,在场所有人的脸色也逐渐凝重。
“所以,你碰到了鬼舞辻无惨,却没能杀死他,你还放走了他的秘书珠世?”其中一个新晋柱言简意赅的概括道。
缘一思索了片刻,虽然他用词激烈不雅,但结果与缘一叙述的事实无差,随即缘一点点头。
“主公,这还有什么好说的,缘一的哥哥继国岩胜内外勾结鬼王,导致鬼王血洗鬼杀队,如今,缘一又放掉了无惨和珠世,请让我们杀了继国缘一以慰亡灵!” 新晋鸣柱站起身,言语亢奋地对主公说道。
缘一略微困惑地看着新任鸣柱,重复了一遍道,“我哥哥内外勾结?”
“你自己看!”新任水柱将一块通体黑色的玉扔到缘一的面前。
缘一拿起那块玉,虽然他从未见过这块墨玉,但上面刻的花纹,却是他小时候在家中的宅院里随处可见的家族族标。
“这是炎柱炼狱从仓永手里拿到的,为了留下证据,仓永死死的攥着它。经过调查,这块墨玉是你们继国家家主凭证的传世玉,而且继国岩胜已经消失了,没有找到他的尸首,仓永身上的刀伤和继国岩胜遗弃的那把日轮刀是完全吻合的。”新任水柱说道。
炼狱从仓永手中拿到的?
缘一的视线转向炼狱,只见炼狱抿了抿嘴,郑重地点了下头。
这件事是真的。
新上任的柱对缘一大多没有什么感激之情,他们的呼吸法是从初始柱那边继承而来的,与缘一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