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地说:
“可以,当然可以。”
乔国彦笑盈盈地送两人下楼。
乔岁安根本不想在这个家多待,沈贺招也没有,两人很快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内弥漫着沉默的氛围,沉默中又带着一丝苦杏仁般的苦涩味,直到到了通往早安里那段小路。一个红灯前,车子停了下来。
乔岁安感觉自己的手背碰触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扭过头,沈贺招沉稳的声线传入耳中:
“抱歉,今天不应该带你回去的。”
听到沈贺招道歉,乔岁安反而觉得好笑。
“你为什么要道歉啊?”乔岁安偏了偏脑袋,语气柔软,温吞吞地说:
“这是我家,就算你不带我回去,我也要回的。”
是谎话,他根本不会回。
“那你不生气了?”
把难过换成生气,这个人是懂语言的艺术的。乔岁安心口暖了暖,眼底漏出笑意。
“不生气了。”
“不想为无关紧要的人生气。”
“那就好,我还想要怎么赔罪才能让你消气。”
“根本没有生气,呃,绿灯了。”
“哦。”沈贺招慌忙把手收回去,重新开动车子。
乔岁安看着他慌张的动作,不由笑了出声。
人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被沈贺招这么一打岔,乔岁安也回不到刚才愤怒憎恶的情绪里了。不过,一通情绪消耗之后,他有些累了,到家之后他就很快上楼休息了。
第二天是周日,但沈贺招有工作安排,因此乔岁安得以空闲一日。
“......”
怎么说的周六像工作日一样。
大概也是因为不平,沈贺招中间还忙里偷闲向他吐槽,说全公司的人都放假去了,偏他一个老板要上班,办公室都好空阔。
乔岁安回了他一句:“就是因为你有空阔的大办公室才会要周末加班啊”,沈贺招发过来一个笑脸,温和地问他要不要来看看大老板的办公室,乔岁安连忙婉拒。
就这样,周末平平淡淡地过去。
第二天,周一,例会过后,林默照常拐到乔岁安办公室。
“说,周末都发生了什么!”
乔岁安冷静回复:“周末去了乔国彦家里吃饭。”
林默瞳孔震惊。
乔岁安发表了震撼言论,继而慢慢展开:
“周六,我跟沈贺招去看了一个展览,下午,乔国彦打电话过来,叫我们过去吃饭,然后我们就去了。”
到乔家吃饭这件事情显然压过了和沈贺招看展的重要程度,林默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有沈贺招在,他不敢。”
林默点点头,又道:“那沈贺招不会真被他骗去了吧?”
乔岁安摇摇头,说:“应该不会,沈贺招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乔国彦那点心机,他应该不会看不穿。”
“那他怎么还陪你回去吃饭?”林默及时抓住重点,一脸坏笑地看着乔岁安:
“你们,你们.....你们该不会周末上床了吧?”
乔岁安庆幸自己现在手上没东西,否则毁的就不是一样两样了。
“你胡说什么?!”他激动地喊出来,下一刻才察觉自己失态,咬了咬牙,但脸色脖子上的红晕已经止不住了。
“你脑子里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