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印?
誓印!木离看得见他灵台上的誓印!
他是不是有救了!是不是终于不再受制于谢烬渊那个小人!
“师妹!你能瞧见?此事说来话长啊,不过长话短说,皆是谢……”清河刚说一句,脑中嗡嗡直响,撕裂般的疼痛,像一把利刃在他脑中翻搅,似要劈开他的灵台了。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唇色发青,痛得原地打滚,“啊啊”乱叫。
“好厉害的金印。”
木离上前一步,按住清河的肩膀,伸手点上他的眉心。
自方才醒来后,他便能窥见清河灵台处的金印,金光刺眼,原是一片菱形,眼下却入藤曼一般缠绕住她的灵台。
她试着去用灵力去捕捉,可那金色藤曼甚为狡黠,紧紧箍住灵根,盘根错节,若再这么下去,清河的灵根就会被它捏碎。
“我不说了不说了!”
这大概就是誓印,而清河立下的誓约恐怕就是不能向他人道也。
木离松开了他的肩膀,见清河仰躺在地,急促地喘息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下来。
“师妹,你也瞧见了,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还是放了我罢。”
“此事暂且按下不提,那此一百年你又去了何处,为何与那官道在一处,还要取邪胎?”
清河张了张嘴,目光越过木离,在谢烬渊脸上掠过一瞬后才答:“我是……我是受宗门之令,前去官道擒获邪胎,若是取下这邪胎,我定也是要交予玉楼道君。”
“你也同清泉一般,投奔了梓芜派?”
清河颔首:“自玄天峰衰落,我便同清泉,清音,下了山,清音去了灵泉派,我便同清泉一路。”
木离起身,看了一眼手中的蟠龙镜,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木叽。
恰对上她的目光,他不解道:“师尊,有何吩咐?”
木离将蟠龙镜递给他道:“此镜先由你保管。”
待到他接过铜镜,她才俯身捡起了螭龙镜,收入袖中。
清河眼睁睁地看着谢烬渊泰然自若地将蟠龙镜收入怀中,脸色一时青一时白,眼前的谢烬渊在木离面前真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他只敢望那么一眼,打不过玄光剑,还是一个折磨人的誓印,清河不敢多看他,更不敢胡乱开口。未曾想自己苦苦躲避,东躲西藏了这么些时日,到头来,兜兜转转,最后还不是白白便宜了他!什么道君,什么宗门,我呸!小人!
木离却忽而扭头问他道:“玉楼道君去了何处,你知道么?”
清河一哽,连忙摇摇头:“不知。”
木离定定地看他,又问:“那他可曾同你说过,其余邪胎如何取,到何处取?”
清河先是摇头,迎向木离的视线,挣扎了一瞬,最终老老实实道:“说过,去王城取。”
日头升得越发高了,一只传音的纸鹤挥动翅膀轻巧地穿过轩窗落到了刘紫鹜的身旁,她适才幽幽转醒,左右一望,满室凄清,清河早就不知所踪。
她起身拾起身旁的法器,剑身上留下了一条长痕。蟠螭铜镜在他手中,没晓得竟这般厉害。
刘紫鹜蹙紧眉头,伸手一招,纸鹤流光,轻轻挥了挥翅膀,飞至她眼前,徐徐展开。
梓芜派的传音。师兄!
她忙细看纹路,心中却不由失望,这只是梓芜派寻常的传音纸鹤,凡道的小笺。
可刚读了一行,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