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蝉衣安静地在一边看着。李潇拿起笔,在其中一个例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然后在她面前一放,冷着脸说:“选C,看这儿。”
李蝉衣一愣,然后慌忙去看。
她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地方,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哦哦哦,原来是这样。你好厉害啊!”
李潇冷笑一声:“这是基础题,这道题都不会,干脆别考了。”
李蝉衣立刻不高兴的撅起嘴:“你怎么还看不起人呢?”她用力把教科书拽过来。
“......”李潇烦得很,她不知道李蝉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还不对他提出交易。
不提出交易,如何议价呢?
还是说,她在欣赏他受挫的情绪?
不管是什么原因,唯一能够判定的是——李蝉衣城府极深,真能沉得住气。
李潇不再搭理她,转头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
李蝉衣写完题之后,去了趟卫生间。孔知节正好也在。
孔知节一把拽住她,小声问道:“李潇是不是喜欢你?”
李蝉衣闻言,脸颊涨得通红:“怎么可能?你别胡说!”
“你是不是刚才问他题了?”
“对啊。”
“咱们班有好多人问他题,他一个没搭理!怎么就搭理你了呢?”孔知节兴奋地摇晃着李蝉衣的胳膊,眼神如同饿狼看到肉。
“......”李蝉衣简单回忆了一下,好像的确有很多人问李潇题目。
但李潇太懒了,一声都不搭理。
“一般这种智商高的男生都喜欢笨的。再瞧你这张小脸,哎呦呦,多可爱多蝉纯啊。”孔知节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抑扬顿挫。
李蝉衣无语:“也不知道你在夸我还是贬低我。”
“......”
不管“说者有没有心”。
但听者有意。
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开始,李蝉衣总是想起这件事情,甚至梦里,也开始有了某个少年的影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似乎开始不断地在人群中寻找某个背影,然后当他目光投射过来的时候,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低下头。
但李潇的神色依然很淡,让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来,如果有——就是恶毒。
只是看她的眼神偶尔......古怪。
一周很快过去,到了参加运动会的时间。
学校操场上拉了横幅,特别有运动会的氛围。同学们挨个排着队,随着音乐一起走方队入场。
李潇也在其中,他身后还贴着高二实验班的贴纸。
和其他同学的脸色相比,他脸色冷冷的,情绪不高。
“看什么?”李潇注意到李蝉衣的目光,眼睛垂下,冷冰冰地看她。
李蝉衣脸上贴着彩色贴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她早已习惯他的态度,指指他的身后:“没贴好,我帮你粘紧一点。”
贴纸用透明胶带粘在衣服上,因为只用了两根,所以看起来摇摇欲坠。
李蝉衣怀疑,那人本来可贴好,只是没敢碰李潇的腰。
“不用。”李潇不耐道。话音未落,李蝉衣脚步放慢,轻轻在他腰后一拍。
李潇猛地躲避往后看去,只见李蝉衣又迅速跑开了:“一会儿你要跑一千米,风一吹,这个东西很容易掉啦。”
“......”李潇咬了咬牙,看向少女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