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蝉衣靠在床上,半倒立的姿势,修长的腿贴近冰凉的墙壁,身体折叠成90°,她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妈妈柳语女士一早上发来不少消息,高超的语言艺术安慰着陈蝉衣脆弱的心。
不如见一面好好地抱着她。
陈蝉衣有严重的分别焦虑症,从昨蝉开始的失眠,她就深刻意识到这一点。
今蝉也失眠了。
原因是她做了一场噩梦,梦到了李潇,那个阴郁少年手持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冷漠的语气进行死亡的宣判。
他说:“把创三一班的名额交出来。”
陈蝉衣吓醒了,她浑身冒着冷汗,虽然荒谬,但是在梦里却是那样真实。
阴翳的眼神如同毒蛇攻心,叫人惶恐害怕,却又挣脱不掉。
陈蝉衣从冰柜里翻出了能降温的东西。
她半仰着身体,支撑点全在旋转椅上,她感受着冰块碎裂在口齿间,清脆破碎声击穿着她的耳膜,在此时寂静黑夜里让她安心。
一块一块,就算嘴唇水润红肿了起来,她还是不停地咬着。
冰水顺着她流畅的下颚线流淌,沿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流进白棉的睡裙衣领里。
少女曼妙躯体线条被睡裙勾勒出来。
终于,心逐渐平静,陈蝉衣满足地躺进被窝里的时候,却感觉下身一阵痛意,异常潮热的感觉从小腹袭来。
她狼狈地跑到厕所,看见一片殷红。
清晨阴雾缠绕在空气中,路边都是背着书包步伐迅速的学生,他们穿着藏青色极具一中特点的校服,黑压压汇聚在校门口,早餐摊位香气飘然都阻止不了。
因为距离上课铃打响还有五分钟,快迟到了。
陈蝉衣咬着早餐粥的吸管,终于决定放弃剩下的半杯,转而跑进了教学楼。
“天呢,你被鬼附身了吗?脸色这么苍白?”金菲月坐在位置上,正用手里的小镜子照自己的脸,余光瞥见陈蝉衣惨白小脸的时候,吓坏了。
“先别,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早上走得急,不知道歪了没。”陈蝉衣连书包都没放下,背对着金菲月抬起腰。
金菲月顿时心领神会,女生之间的默契总是体验在这些细节。
“没有。”金菲月小声说着,从包里找了几片姨妈巾塞在陈蝉衣的书包里,“备用。”她调皮地眨眨眼。
陈蝉衣感激地看着她。
“回头去医务室让小陈老师给你煮点红糖姜水喝。”身后的许小愿也注意到了陈蝉衣的特殊,小声提议着。
陈蝉衣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被教室外一阵吵闹打断。
“创新班还有名额,加考报名表先到先得!”有人在门口喊了声。
“哪个班的?给我站住!”然后是年级主任追着他喊道。
那学生一溜烟跑得没影。
“还有名额?”陈蝉衣心不在焉将暑假作业一股脑掏出来递给金菲月,她注意力被那个消息吸引了过去。
“昨蝉的小道消息,加考,就五个名额,十张报名表,比之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