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分钟,她撒谎的结果就水落石出。
办公室里没人注意到他们,来来往往学生很多,李忱骂完这个骂那个,陈蝉衣看戏看得入迷,看到有个男生被“老李头”踹屁股踢出办公室的时候,她还笑出了声。
“心情不错?”李潇冷不丁地问她。
陈蝉衣很快收起来笑容,不说话。
李潇已经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专注地趴在桌子上,脸侧着对向陈蝉衣,安静地看着她。
就像以前和她做同桌的时候一样。
陈蝉衣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自然是不敢和他对视的,加上撒谎本就心虚,她别过了脸。
“你怕我吗?”李潇突然问她,像是不经意的一句。
陈蝉衣这才看着他,“为什么怕你?”
李潇扯开了自己的袖口,狰狞的淤青遍布他冷白的手腕上,“这个。”
他好像并不在意会不会有人发现,或者有人看见。
倒是陈蝉衣有些怕,因为当初答应他不告诉别人的那个秘密,至今她还在保留。
陈蝉衣找了张试卷替他遮住。
“我答应你,没告诉别人。”陈蝉衣又重复了句曾经说过的话。
李潇任由她这么弄着,手腕上被纸张触碰得很痒,但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动。
“可是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陈蝉衣想问这句话很久了,趁着现在李潇自己提起来了,正好顺嘴问。
而李潇却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她的眼睛。
办公室的位置向阳,角度很好,阳光正好能够照进来。
光落在试卷的一角,落在少年的眼眸里,李潇看着她,神情倦怠,“你当时也在想这个问题吗?”他莫名问了句陈蝉衣听不懂的话。
“什么?”陈蝉衣疑惑。
“在你看到我那副样子的瞬间,你就想问这个吗?”李潇的话将她带回那日下午的思绪。
怎么会呢,陈蝉衣当时哪会想这么多。
她只是在想,她要怎么咬他一口。
陈蝉衣心跳得很快,她知道如果实话实说,那么该害怕的就不是自己,而是李潇了。
李潇没有等她答案,而是停止了话题,他伸手让陈蝉衣拿出体温计。
对着光仔细看了后,李潇顿了下。
39℃。
她不但真的生病了,还病得不轻。
刚走下楼,大厅已经空无一人,何喻州靠着大厅的柱子,时不时垂眸盯着手机看,但是等不到陈蝉衣的消息,但他又不上楼去找。
因为陈蝉衣讨厌他去找。
从高二开始这样的,何喻州不傻,知道她忌惮什么。
“怎么这么慢啊,崴到哪了,还能走吗?”何喻州看见她便笑嘻嘻走过去,身上还穿着训练服,额头绑着发带,凌乱碎发背头有股痞气,像是不知道从哪跑出来流浪的野狗。
陈蝉衣轻声“嗯”了下,“没什么,我自己能走。”她平衡着身体,走在何喻州身边,“走吧。”
何喻州取下了她肩膀上的书包,背在了自己的肩上,粉红色的背带和他本人很有反差。
陈蝉衣想拦着也迟了,就让他这么背着。
一路上,何喻州问来问去,问她开学怎么样,有没有认识新朋友,高三累不累,陈蝉衣规规矩矩回答着,没再延伸新的话题。
“心情不好?”何喻州问着,他看着陈蝉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