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载琮:“你说便是。”
萧潋意:“儿臣此次回宫,身边有一个从祁州带来的侍卫,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儿臣想求父皇,允令和将他留在宫中。”
萧载琮翻着奏折的手没停,目光探究似的扫视了一眼萧潋意。萧潋意跪得直直的,眼睛只管看着地上,不与天子对视。许久,只听萧载琮道:“随你。”
萧潋意微微松了一口气,谢恩道:“谢父皇!”
殿上一侧忽然上来一个宫人,双手捧他一道奏折,低声道:“皇上,这是方才冯将军呈上来的帖子,说是边疆有急事要报。”
萧琮蔺眉头一皱,不耐道:“叫他去御书房等着。”
宫人低头道:“喏。”
萧潋意及时道:“儿臣告退。”
萧载琮干枯瘦长的手指并在一处,朝外挥了挥,是个允了的意思。萧潋意领命,叩拜几下,随宫人走出了大殿。
第5章 考公上岸
偏房之中,徐忘云安静坐着。
送他来的小厮送他进来后便一动不动的侯在门口,再不与他多说一句话。徐忘云便自己四处看了看,习惯性的下意识观察起周边的环境来。
他现在身处一个宽阔的房间里,窗户门板上都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房内摆设不是很多,但胜在精巧,每一件都瞧着巧夺天工,每一处都透着价值不菲。
方才一路过来,外面声音嘈杂声只有片刻功夫,静却静了好久。这说明沈沅的家定是个远离闹市的僻静之所,而且院落的规模一定不小。
他望着门板上繁丽的花纹出神,正想着,厚实的门板忽然被人猛地拍开,沈沅被两个下人搀扶着进来,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着实将徐忘云吓了一跳。
徐忘云接过她,惊诧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明明在车上时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两个下人自觉退出去,将房门关上。沈沅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倚着徐忘云勉强站着,强笑道:“挨了顿家规……没什么大事。”
徐忘云扯过椅子,想扶她坐下,皱眉道:“什么家规,为什么?”
沈沅却不坐,示意徐忘云去看她的背后。徐忘云一看,只见她衣裙后隐隐染着些血迹,自她腰背一直蔓延到膝盖,其状之血腥,简直惨不忍睹。
徐忘云涩声道:“你……”
沈沅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徐忘云想了想,扶她进了内屋,将她背朝上放到床上,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
沈沅垂着眼:“我爹……说我迟了太久才回,蜗行牛步,让长辈好等,要罚。”
徐忘云讶道:“你在外死里逃生,还要罚?”
“外面的那些事,我没和他说。”沈沅动了一下,不知是抽到哪处痛处,嘶一声,“我兄长受宠,若说了,父亲非但不会帮我出气,还要惹我兄长的记恨,何必呢。”
徐忘云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道:“世间岂有如此道理。”
沈沅凄然笑了一下,“他要罚我,我也只能受着,横竖不过一顿板子,也总比在外面刀架脖子上苟活着强,阿云,你陪陪我……”
徐忘云默了片刻,“我去找人给你上药。”
沈沅却扯住了他,动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