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阳台的木藤椅上,他们做着荒唐事,空气掺进潮湿绮糜的味道。
宋忬潼走上前,朝桌上摆了支云南白药,情绪极淡:“你妈妈让我给你带药。”
周斯宴正在抽烟,烟雾缭绕,一阵风袭过,宋忬潼被呛出眼泪。
他没理她。
宋忬潼眼眸低敛,低头睨向周斯宴后脖颈偏下的地方,衬衣遮挡他的伤势,最上面有半指长的淤青。
她刚转身要走,却停住了脚步,重吟道:“自己够不够的着?需不需要帮忙?”
周斯宴冷哼一声,掐灭烟头处猩红的火光,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像个卑劣的伪君子。
“帮我?”
“你不守承诺,像你这样出尔反尔的人,我避都避不及,更遑论会帮我。”
答非所问。
他的话没头没尾,听得宋忬潼是一头雾水。反复咀嚼这句话,似乎出差错的是她这一边?
宋忬潼漠然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斯宴眼神不屑,咬字锥心,“让你那好表姐小心点,不要以为顶着周家儿媳,我嫂子的名头为所欲为,你回去告诉她,这事没完。”
闻言,宋忬潼不悦皱眉。
原来是宋照影。
“她不知道我们之间说好隐瞒的事,这一点我没有骗你。”
“表姐这么做也是顾全宋家的颜面,周家和宋家现在是绑在一起的,她还是周家的儿媳一天,你就动不了她。”
周斯宴鄙夷:“一天?也就是说她总归有和周谨安离婚的一天。”
宋忬潼心里当下一乱,她眼眸很淡,好似没什么情绪,又好似太复杂,所以他很易捕捉,却难以理解。
周斯宴轻嗤一声:“你也总会有上位的那天。说不定日后,我需要叫你一声,嫂嫂?”
宋忬潼没看他,声音平静,“你好好说话。”
周斯宴:“我怎么就没有好好说话了!”
心乱,轻飘飘一句话被他笃定,宋忬潼听着刺耳。
没法将这句话抛之脑后。
宋忬潼故作淡定:“周斯宴,你说的这些,我没什么感觉。”
所以你大可不必说这些。
周斯宴一怔,没再说些什么。
他知道的,她一直都是个冷血的人。
宋忬潼没久待,他需要冷静,但她不担保他会不会为了沈清秋跟宋照影对着干。
出门后,周母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离远了些周斯宴的房门,目光越过她想看看儿子的现状,但毫无收获。
“潼潼,阿宴他的伤?”
宋忬潼摇头,回握着妇人爬满经历的手背,“抱歉阿姨,但我把药留下了,他现在,应该不想看任何人。”
周母担忧的睨向她身后。
心里好像做下什么决定,喃喃道:“潼潼,你先回去吧。”
宋忬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