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懒散的喘息呻吟,在放大她的感官。浓烈的酒精回转在房内,拂过脸颊,慢慢地,点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迫使人沉沦。
宋忬潼想,被旖旎妩媚的气息包裹着,她大概是醉了。
然而周斯宴的一句话,彻底唤回她的理智。
他声音喃喃:“学校里那个有什么好的,让你总背着我去找他?”
宋忬潼沉默了好久。
窗口似乎被人打开,外头的冷风呼啦啦往里灌,原来雪天中冻得人脸鼻泛红,是老天给的清醒一记耳光。
叫人认清脚下的路,而不是回忆过去这人对你有多好,让你依赖。
命运告诉她。
她视他为过去式。
沈清秋从身后走到宋忬潼面前,脸色很难看。她蹲在周斯宴旁边,拨开他前面的碎发。
语气温柔:“对不起阿宴,我以为你不会在意......不过你放心,我和学长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只喜欢你。”
小姑娘最后的那句告白,说得尤为娇羞。
说完,周斯宴蹙起的眉宇才得到舒展。
连同攥紧她的手,也卸去力气,缓缓松开,垂落在皮质的沙发边上。
周斯宴不知梦到什么,但从沈清秋的话中,多半是在学校有个很不错的男生在追她,周斯宴心里不舒服,但他将选择全权交给了小姑娘,不给一点儿压力,所以才觉得委屈。
他是在用心对她好。
想到这,宋忬潼嘴角漫出苦涩。
魏子越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宋忬潼不至于尴尬的站在两人旁边。
他眼角带笑:“忬潼姐,我被他们灌得有点多,现在站不太稳了,能扶我一把吗?”
宋忬潼应了声,随后就走到魏子越身边。
她拉了陷在沙发上的他一把,没用力,那人自己站了起来。
魏子越单手搭在她肩上,虽然压在她身侧,显得双腿没力分不清方向的样子,但其实没给她多少承受的重量。
魏子越笑了笑:“忬潼姐,许久不见又变漂亮了。”
宋忬潼眉毛轻挑,打趣道:“是嘛,我怎么记得之前的聚会上,你见到个姑娘都这么说。”
魏子越也是大家庭捧着长大的,他有个犀利的姑姑,不婚主义,对他宛若亲生儿子般呵护。
他长得俊俏,学生时期就有不少女生追,也交过不少女朋友。风流债不少,在某个私人聚会里见到之前的女生,大抵都会夸上这么一句。
毕竟,除了这句,也说不上什么。
魏子越回:“哪有。”
宋忬潼没说话。
其实她和魏子越并不算熟,但印象最深的一次。宋忬潼想,这也是她没有和魏子越深交的原因。
来源他的姑姑。
宋忬潼小的时候就是美人皮囊,粉雕玉琢,唇红齿白,眼睛里氤氲着雾气,玲珑五官,叫人心生怜惜。
最重要的,她是宋氏这种有钱人家的孩子。
按理说,和他们应该是一起的,一起玩耍交谈。但总会在不经意间,看她落单,不吵不闹,总给人以一种受了欺负,并有人下死令要排斥她的感觉。
她太可怜了。
所以给率真的少年们,心生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
周斯宴是,魏子越也是。
指不定,连周斯宴心里拔不掉的那根刺——周谨安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虽然不熟,但谈笑间也是相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