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婆舌//吻有什么不对吗?”易允长腿一搭,姿态慵懒,含笑凝望她。
蓝嘉自知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气鼓鼓去卫生间清妆漱口。
易允脸皮厚,更无?所谓,顶着?女人的口红也不擦,反倒翻看起桌上的书。
卫生间里?,蓝嘉先卸掉已经花了的口红。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绯红,不是害羞,更多是恼意,易允也是属狗的,咬上来?的时候硬是蹭掉下嘴唇的唇妆,两边的嘴角被他吮过时,留下糊糊的口红,这都不算什么,她的口腔里?全?是男人清冽的气息,无?孔不入,就像空气一样自然蔓延,往上渗进脑部神?经,往下穿透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蓝嘉狠狠擦嘴,拧着?眉,还是不能接受,反反复复漱了好几遍口,然后才拿着?睡衣进浴室洗澡。只是没想到她出来?的时候,易允还在这。
“你……”
她斟酌措辞,既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又想让易允离开?。
易允在看莎士比亚的《仲夏梦之夜》,头也没抬,“想干嘛?”
蓝嘉见他好像看得?津津有味,眼皮一跳,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放在易允身上就是违和。
“我要休息了。”她干巴巴地说了句,希望他能明白,她不是那么愿意挨着?他睡觉。
但易允显然没那个自觉,书籍一关放回原位,站起来?就开?始解衬衣纽扣,“你先上床,我去洗澡,待会?陪你睡觉。”
蓝嘉被他坦荡荡的语气一噎:“……”
他脱了衬衣,赤着?上身从女孩身边路过,蓝嘉赶紧撇开?视线,离他几步远,易允将衬衣丢进脏衣篓,大咧咧进了浴室。
蓝嘉洗澡用的水温很高,里?面就跟迷雾仙踪一样,散气管的用处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过会?,女孩听见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易生——”
她站在门口喊他。
里?面水声不断,但没回应。
蓝嘉敲了敲门。
两秒后,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抿了抿唇,试图跟他讲道理:“我喜欢一个人睡,跟你一块不——”
紧闭的浴室门打开?,游丝般的水汽扑来?,蓝嘉下意识眨眨眼,等看清时直接怔住。
易允洗完澡,围了条浴巾,单手撑着?门沿,低头盯着?面前的妻子。
他皮笑肉不笑:“想分床睡?没门。”
男人纯黑的短发湿濡,额前有一缕戳着?冷白的眼皮,衬得?眼睛邃冷锋利,脖颈上的青筋还挂着?温热的水珠,坠满时淌落,顺着?泛红的胸肌滑过结实的腹部,最后没入丛林。
蓝嘉立马转身,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恼羞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不仅时不时对她动手动脚,还总是没分寸给她看。先不论好不好看的问?题,蓝嘉瞥见他身上的疤痕就觉得?吓人。
她虽然在东珠呆的时间很少,但起初回国的那段时间,也近距离见过社团帮派的打架厮杀。那晚她从圣保利大剧院出来?,坐车回家?,途径一条灯红酒绿的街道,不知道是什么事引起的,反正最后拿刀拿斧头乱砍,那些马仔都很年轻,穿着?黑色大褂子和布鞋,露出的胳膊脖子全?是横七竖八的狰狞伤疤,就像此?刻的易允,这些东西不会?平白出现在普通人身上,更何?况易允的行?事作风和势力,注定他也不是善茬。
蓝嘉对他的畏惧和逃避,有很多因素。
“围上浴巾难道不算穿衣服吗?”易允觉得?她的反应真的很好笑,“你要是有良心,就该在卧室里?准备我的睡衣。”
他们是夫妻,做什么都合情合理。
别说围条浴巾出来了,就是他不穿,她也得?接受。
退一万步来?说,他又没在外面乱晃,就在我是怎么了?
蓝嘉:“你也可以让何?扬给你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