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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很有可能是‘团建’一类的性质?

“只来了一个人,是——”

卫雨西的话还没说完,蓝嘉已经注意到台上响起富有节奏的跳绳声音,她拉开面前的红幕,张扬地走上舞台。绳子打在地面产生的啪嗒声、脚步落地的咚咚声,就像一颗跳跃的、火热的心脏在搏动。

明明站在马路身边,面无表情地模仿他跳绳的动作,直愣愣,像一具僵尸傀儡,又好像在戏耍这个初见的男人。

那抹唯一的亮色又出现了。

易允百无聊赖的样子回转一丝兴致,晦涩的灯影将他笼罩在黑暗中,肆无忌惮地窥视着台上的女孩。

下面太黑,蓝嘉压根看不清对方的面貌,依稀只有一点轮廓若隐若现。

她心无旁骛,在结束模仿时,一脚踩碎地上的苹果。

果肉四溅,扼制了心脏。

马路跳绳的动作戛然而止,怔愣地看着明明。

明明语气乖张:“我是说‘爱’,那感觉从哪来?心脏、肝脾、血管,哪一处内脏里来的?”

“或许有一天月亮靠近了地球,太阳直射北回归线,季风送来海洋的湿气使你皮肤滑润,蒙古形成的低气压让你心跳加快。”

这是易允第二次看蓝嘉演话剧。

上次在她家里,隔着水池和假山,凉亭里的她只演了话剧里的冰山一角。

舞台上的蓝嘉,是崭新的、俏皮的、乖张的、喜欢戏耍旁人的。

她每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每一声考究的台词腔调,都被易允看在眼里,听进心里。

男人慵懒地靠着椅背,盯着她,目光深深。

“有的犀牛喜欢生活在浓密的森林中……”

马路平静地自述着,明明一脸乖傲地看着他。

他说了很多关于犀牛的事,直到两人擦身而过默契停下的刹那,彼此回头望向对方,自然的对话响起。

“那是谁呀?”

“一只非洲的黑犀牛。”

“你养的?”

“对,我养的,一只视力……”

“犀牛我见过,可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养犀牛的。他们说对动物有耐心的人,对女人也有。”明明语调傲俏:“你有吗?”

马路坦然道:“我没有,我是养犀牛的。”

“我刚到动物园的时候戴着一副大眼镜,同事们都笑我……”

“后来我把它扔了,犀牛个大,不戴眼镜也能看见。”

明明乖张地问:“那你能看得见我吗?”

马路轻轻一笑:“看得见。”

明明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缠绕。

明明又问:“看得见吗?”

马路的声音变得细若蚊蝇:“看得见。”

舞台光影变幻莫测,悠扬的吉他曲调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响起,仿佛彰显着马路时刻变化的心境——

他对明明的感情。

易允看得清马路对明明一见钟情,就像那颗被踩在脚底踏碎的苹果,‘嘭’地炸开,心跳也随之停止;他也看得清明明确实不爱马路,更多的是一种主动过后的戏弄、挑逗、打趣、以及把他当做别人的替身。

[你可以花钱买很多女人同你睡觉,同很多萍水相逢的女人上床,但你还是孤单一人]

[我忽然觉得我找到了要做的事——我可以使你幸福]

舞台吊下一支现场收音的话筒,蓝嘉饰演的明明眼露茫然,偏执又无解地自述:“我还要对陈飞顺从到哪一天?”

“这个可恨的人,我要是不爱他了,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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