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随便打一架都有感悟——」
向远嘀嘀咕咕,大步来到俱利卢面前,居高临下品头论足:「长得可真不赖,若非魔族作恶太多,你更是劣迹斑斑,而且劣迹斑斑,向某吃点亏,收你当个吹箫童子又有何妨。」
沉稳:别废话了,赶紧动手。
「既没有一刀砍死你,便是缘法,理应物尽其用,榨乾最后一点剩馀价值。」
向远搓手上前,一巴掌拍在俱利卢脸上,待其幽幽转醒,视线交汇的瞬间,
以强大的元神将其催眠,控制成了跨下走狗。
原本没这麽简单,俱利卢什么元神强度,四大法王级别,比白月师太还强上一截,如此轻松,全因她伤势太重,被冷血打至半死不活。
「主人———」
俱利卢跟跟跪跪站起身,虚弱已无再战的可能,此时她加入战场,别说那些个堂主了,随便来了小兵就能让她生她就生。
向远抬手将地上鲜血抹在衣服上,扮了个重创的惨状:「回去,四大法王含金量不变,此战你赢了,以重伤为代价将我擒获。」
说走就走,唯恐没了他这根搅屎棍,两边真就坐下来握手言和了。
这可不行,魔头哥俩好,他这个正道少侠哪来的机会兴风作浪!
还等着看血流成河,还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
仙不是这麽修的!
俱利卢跌跌撞撞带着向远返回禁地,脸色苍白,一看就受了重伤。
怀中的『魔』更是不堪,聋拉着脑袋,满身是血,伤势比俱利卢还可怕。
外人虽不知刚刚发生了何等惨烈的战斗,但也看得出来,魔的本事不如俱利卢,一时偷袭得手,真打起来,敌不过俱利卢这等老牌法王。
理应如此!
「」哈哈哈魔阁放声大笑,一拳挥出澎湃魔气,引动魔光扭曲:「魔罗,你的儿子终究还是落在了本座手里,现在如何,你真舍得这麽优秀的儿子死在眼前吗?」
「要杀就杀!」
魔罗含恨咬牙,气到了极点:「你这个蠢笨之辈,他不是我儿子,你仔细看看俱利卢,分明是她被俘虏了。」
多说无用,魔阁压根不信,天魔教中,俱利卢以媚术和元神强度称雄,只有她控制人,从未有别人控制她。技高一筹,还是看家本领,岂有被俘虏心智的可能。
「魔罗,任你如何耍手段,本座都是不信,今天你手段尽出依旧走投无路,
把天魔宝珠都交给本座吧!」
「你这蠢货!!」
两大魔头半空碰撞,三头六臂振臂无声高呼,黑袍星雾演化诡异幻影,同时祭出大招,如同两座魔气火山碰撞,爆发的馀波横扫全场,震得平台轰隆作响,
大魔石壁流云恍惚。
激战中的二人都被对方施展的魔光魔气吞噬环绕,肉体真气碰撞,元神精力厮杀,魔光魔气分化各种诡异幻影,似是扭曲了空间,呈现出一抹抹匪夷所思的景象。
那幻影时而如鬼魅乱斗,时而如星辰碰撞,于一片黑暗中来回交替,反覆斯杀,直让向远如痴如醉,忍着头疼偷偷看了起来。
向远:)
好厉害的魔头,抛开血脉神通不谈,单是护体罡气的强度就恐怖如斯,他要是一头冲上去,只会傻乎乎给对方刮痧。
降龙界很不错,高手众多,这个世界值得反覆深挖,必须竭泽而渔。
天魔教两大高手殊死一搏,战到最后,拼了个两败俱伤。
三头六臂的罡气肢体残缺不全,黑袍星雾的罡气破破烂烂,二人各自退后,
大口吐血,收拢残兵败将,亦是死伤惨重。
哦,俩划水的没重伤,迦权和吠户一左一右护在带头大哥身边,皆是忠心耿耿的好魔头。
「大哥,魔怅落在了他们手里,该怎麽办?」
迦权皱眉发问,不再相信魔罗之前爱杀就杀的言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魔怅能将俱利卢打至重伤,魔罗肯定没少耗费心血培养。
「不用管他!他不是魔怅!」魔罗恨恨出声。
「魔罗,你已无再战之力,投降吧,以后你为左使,你儿子魔怅为右使,父子二人辅佐本座,岂不美哉!」魔阁脸色苍白,隐有几分得意。
魔罗算计了几十年,也白忙了几十年,他能不得意嘛!
向远这边,见俩魔头停下打斗,又开始了放嘴炮环节,再看场中魔魔带伤,
全成了残废,纠结着要不要此时出手。
一场恶战,左右二使废了,仍有两个法王未伤,并不是登场的好时候。
以已度人,两边肯定还有底牌。
可机会难得,此时不出手,双方退走,他假扮魔怅的事瞒不了多久-——」·
逗比寻思了一下,沉稳先上,偷袭干掉距离最近的魔阁和吠尸,再苦一苦冷血,正面搏杀魔罗和迦权,若不成,最后由他向远本远亲自收尾。
此计可行!
哼,终于轮到我登场了。
「桀桀桀桀一声爽朗大笑传遍全场,刺耳的笑声充斥在禁地上空每一个角落。
谁啊,我还没笑呢!
向远万分疑惑,这般可止小儿啼哭的笑声,比他演反派还要出类拔萃,何人有此功底?
偷偷歪头看去,见是场中一位跑龙套的堂主。
什麽情况,还有黄雀?
魔罗丶魔阁等人望去,见这位堂主身形变化,显露白发老者模样,皆是不可思议。
「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