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她沉着脸蹲在箱子旁边看?了半晌,甚至尝试动手去修,最后还是没办法?修好,因为整个劣质的塑料轮子直接裂成两半。最后沈星微只能选择放弃,站起来的时候神色难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对贺西洲斥责:“为什?么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懂你?这么大的力气施展在我的行李箱上面干什?么?还是说你?实在心里记恨我,这样暗中报复。”
“这也能怪我?我就正常放下来啊。”贺西洲满脸无辜地辩解:“你?这箱子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吗?谁让它轮子那么劣质。”
诚然沈星微这个箱子买的时候没花多少钱,但是谁又?能说便宜的东西容易坏呢?她气冲冲道:“可是我用了一年?多都没有出?问题,怎么你?拿了一下就坏掉了?”
贺西洲说:“坏就坏了呗,要我说你?夕阳红三件套早就该换了。”
沈星微疑惑:“什?么?”
“你?那手机,挎包,加这个行李箱。”贺西洲感慨,“你?要是当?了资本家?还得了啊?别人都是干到六十?岁退休,你?让人干到死直接埋。”
“你?不要总是给别的东西取一些奇怪的外号。”沈星微皱着眉头,很?不赞同地说:“不明白你?讲话?为什?么那么难听,我对我的手机很?爱护,不接受你?这样的指控。”
贺西洲都不想说她那个手机,后盖碎得稀巴烂,竟然用胶带黏着,屏幕上也有一条堪比东非大裂谷的裂纹,一死机她就会两手抱着手机使劲摇晃,好像这样甩一甩,这老手机就能对自己的死机觉得愧疚然后马上复活一样。
给她转的钱,要么就是不收,要么就是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转回来。
昨天晚上因为贺西洲在给她发?信息的时候顺手打了一个句号,沈星微说要对他的规范使用标点符号的好习惯进行嘉奖,然后给他转了八千块。
沈星微的行李箱一共两个轮子被贺西洲摔坏一个,也不好一路都拎着,于是就转头把箱子放回了车里说:“让酒店的人停车时把箱子送上去。”
刚把后车门关上,身后就传来一声喇叭的声响。贺西洲一扭头,就看?见后方驶近一辆黑色超跑,他牵着唇角笑了,“这么巧。”
沈星微也跟着去看?,就透过前挡风玻璃看?见驾驶座上是个很?年?轻的男生,染着一头很?嚣张的银毛,戴着墨镜,正冲着贺西洲笑?,露出?一对虎牙。副驾驶座是个穿着红裙的女生,吊颈的款式,露出?一对白皙的双肩,十?分惹眼。
两人同时从车中下来,男生摘了墨镜,露出?一张俊俏的脸,从身后来的风顿时吹乱了他的头发?,在瞬间乱起来,沈星微见状,惊讶地低声,“天呐,蒲公英。”
贺西洲侧目望她一眼。
随后男生大步走来,对贺西洲喊:“你?从市中心来都比我先到,路上油门踩死了没松吧?”
贺西洲说:“你要是能变成我车上的油门,踩八百里我都不会松。”
这个人是之前主?张要去酒吧叙旧,害得他们全都染上流感的元凶,贺西洲本来打算见面先骂几句,但是考虑到沈星微在旁边,他还是忍住了,先介绍人,“这是邵蒲,我一起长大的发?小,旁边的是他女朋友,施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