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晨跑

遛狗成就达成。——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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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祁擦干净手上的水珠，神智缓缓归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忽然间大晚上帮人做手活。毫无困意的他调了杯威士忌苏打，随手拿了本看起来能让人昏昏欲睡的书，走回卧室后只留下一盏台灯，将喝了小半的酒放在床头柜上。刚靠坐在枕头上将书翻了两页，旁边鼓起一个包的被子动了动，钻出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Eleven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教授……”

祁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小火人出完一身汗换了衣服，退烧针剂可能也产生了作用，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了。

这回总让抱着睡了吧。

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马尔济斯的祁对于同眠共枕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印象中跟狗狗抱在一起既柔软又温暖。然而，Eleven是一块硬邦邦有棱角的顽石，揉巴揉巴，骨头还是有点硌人，把下巴搁在对方头顶吧，好像身量又不够娇小。

他又忘记Eleven不是一只狗狗。

正在琢磨适合的姿势，忽然清醒过来的狗狗两只爪子一推，卷着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去了。

祁无奈地摇摇头，Eleven瞪大眼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

“至少不要再躲床底睡吧？”祁有商有量讨价还价。

Eleven点点头，把半个已经掉出外面的屁股挪回来，精准地停留在床边。

眼看今晚又没戏了，祁将目光挪回书页上，读没两行字，扭过脖子，Eleven正眼巴巴地望着他，一被发现了，赶紧心虚地阖上眼皮。

祁挑起眉，想了想，什么也没说，合起书熄了灯躺下。一动不动地过了一会儿，那卷被子慢慢滚了回来，贴在他的手臂边。又一动不动地过了一会儿，他都快睡着了，被子窸窸窣窣的，一只手犹犹豫豫地伸出来，蜷成个拳头塞进他的手掌中。

第二天那只手一动，祁立刻就醒来了，拽住要逃跑的Eleven：“今天这么早？”

Eleven抱着被子坐着，薄薄的T恤弓出脊椎的形状，底下是被三角内裤包裹的圆屁股。

“可、可以松手吗？”

“当然不行啦，我还没起床呢。”祁故意使坏，“都几天了，不让抱就算了，手也松开岂不是退步了。”

“晚点、晚点牵、牵回来。”

一结巴肯定有事。

“晚点？那现在干什么？”

Eleven回答的声音太小，祁将耳朵凑近他嘴唇旁边。

Eleven又很惊慌地拿手掌抵住他的肩：“洗、洗、洗内裤。”

“这是要洗三遍吗，小结巴。”祁掀开被子看了眼，“尿床了啊。”

Eleven急忙摆手：“床、床单和、和被子都没有、没有湿。”

祁见他局促地将腿屈成内八字就为了不碰到床单和被子：“这样坐着多久了？”

“两、两个小时。”

“做了两个小时的思想准备才想着挣开我的手？”

昨晚会不会很后悔把手塞进来了呢。

Eleven又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说：“以后、以后吃完晚饭就不喝水了。”

“那怎么行，你整个人已经够干巴巴了。”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