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之上的牡丹,如何能同山野之间杂草共处一室?”
“这样继续下去?,除了同归于?尽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了。”
仡濮臣紧紧攥住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腕,双眼猩红,几乎能泣出血来。
谢嗣音没?有抽开手,而是?顺着他,语气?低柔缠绵:“放了我吧。”
“啊!”
仡濮臣猛地将她的双手压到身?后的墙面上,俯身?压了下去?,狠狠撕咬她的唇瓣,如同已经?被逼到了极致的凶兽,除了啃噬吞咬之外?,再没?有别的能发泄他心中痛楚。
谢嗣音双腿拼命踢他,却被他的身?体死死按住,再动弹不得。
窗外?阴雨绵绵,从灰瓦之上落到阶下,远远近近、轻轻重重,如同玉楼春里最缠绵的琴音。
房间阴翳不清,隐约只能瞧见两个紧紧拥紧的身?影,在如渊如峙的青山之后,渐渐传出女人低低的呻丨咛。
凶狠的热吻和浊息几乎将这一方天地都烧灼起来。
天地为熔炉,众生皆煎熬。
谢嗣音如同一条几乎要被烤炙毙命的游鱼,除了束手待毙、等待死亡之外?,再没?有别的希望和能力。
就?在这个时候,一滴咸咸的水珠顺着两人相贴的面颊,落到她口中。
她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起来,压抑着喘息抬头看他。
少年搅吻她的动作一停,似乎是?被她瞧得难堪了,翻过她的身?子,将人背对?着他。
“啊哈!仡濮臣,你......”
话没?说完,少年抬掌将拇指压向她的舌根,动作迅捷霸道?,显然不想再听她说话了。
再没?有冷漠的话语,也没?有清冷的双眼。
只有娇婉而细弱的低泣,如荡开的一江春水缓缓拨动情丨欲的涟漪。
女人乌青的长发干了又湿,丝丝缕缕的贴在雪颈之上。
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细细密密、点点滴滴敲叩出一室的低吟。
雨声不断,谢嗣音从来没?觉得绵绵细雨是?如此的折磨人,一径带着凉风热浪裹挟而来。
“撕拉!”一声,就?在这个时候,女人身?上的衣裙被扯开。
谢嗣音吞吐着他的拇指,浑身?挣扎地更厉害了。
裂帛声一起,仡濮臣更加疯狂起来,灼烫的吻息烙在女人背上,惊起那轮明月浑身?的颤抖。
就?在两个人的气?息乱成一团,几乎无法收场的时候。
少年的动作突然一僵,心口一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直接倒在谢嗣音身?上。
谢嗣音连连喘息,就?像被溺了许久的行人,大口吸气?。
缓了一会儿?,她才将少年狠狠推开。
仡濮臣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刚刚吐出的鲜血还残存在唇角,就?像一个精致破碎的少年稚子。
可哪一个稚子会像他这样,如此对?待她?
想到这里,抬手又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气?不小,少年脸上的鲜红又加深了不少,瞧起来更加可怜了。
谢嗣音冷哼一声,撇开脸去?扯他刚撕裂的衣服,已经?彻底不能穿了。
越想越气?,抬腿又踹了他的肩头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