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府了。”
谢嗣音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好整以暇地瞧着谢嗣音:“云安有意见?”
“云安......”谢嗣音还没说完,宣王就替她将后面的话说完了,“她没有意见。”
永昌帝瞧着自家弟弟这张板起来的脸,没什么意思地撇了撇嘴,看向宁国侯的神色跟着淡了下来:“朕给你将女儿送回去可好?”
可好?!他要敢说好,那他的脑袋也就别想要了!
要说宁国侯干啥啥不行,钻研上司心思那是一个门儿清。
宁国侯伏着身子,笑呵呵道:“难得姮娥能为朝廷做些事情,那自然要先以国事为先。至于她的婚事,一切由陛下做主。”
永昌帝一眼就瞧出了这个惯来会投机取巧的落魄二等侯的心思,淡淡道:“等朕见了人再说吧。”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先将人带过来瞧瞧。
傅姮娥似乎就在附近,没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来了。
还没人跟她说具体情况,傅姮娥一进大殿就瞧见一众人,她以为宁国侯果真来告御状了,连忙跪下行礼:“陛下明鉴,今日此事同云安郡主无关,是姮娥请贴身婢女求到郡主面前,请郡主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救臣女于火海。一切都是姮娥的错,还请陛下不要怪罪郡主。”
永昌帝乐了,抓着奇怪的重点朝着郑安伯道:“子勋啊,有人说你的后宅是火海?”
傅姮娥目光一下子落到一身喜服的郑安伯,愣了一下慌道:“臣女并非说郑安伯,臣女......是臣女无意婚嫁之事。”
永昌帝愣了下,笑道:“无意婚嫁?那你想做什么?”
傅姮娥抿了抿唇,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一样,俯身跪拜,一字一顿道:“姮娥愚钝,但幸得上天垂怜。慈母早逝,幸受教于祖母膝下;曾遭人诬陷白眼,却蒙郡主搭救,又得童老先生指点一二,方有这身点滴才学。”
“姮娥自知力量微薄,于家于国无甚大用。但人生来一遭,总是希望有所价值。俯仰天地间,留下一些存在的痕迹。”
“因此,姮娥想继承童老遗志,绘制我大雍疆域图,还请陛下成全。”
一室寂静。
永昌帝的指尖在案面上轻轻敲击,轻笑一声:“东西拿回来了吗?”
傅姮娥没明白什么意思,疑惑的抬头看向永昌帝。
永昌帝没有看她,而是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衣暗卫。暗卫捧着一叠图纸奉上,永昌帝在看到图纸第一眼的时候,整个神色就变得严肃而认真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除了翻阅纸张的簌簌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永昌帝将手里的图纸往桌子上一扔:“不错。”
傅姮娥看着案面上有些熟悉的图纸,偏头看了看谢嗣音,以眼神询问。
谢嗣音朝她眨了下眼睛,傅姮娥突然明白过来,心下隐隐有些激动。
永昌帝掠过底下两个小姑娘的眉眼官司,神色一正:“程德海,拟旨:宁国侯长女傅姮娥怀真抱朴、性笃志坚,擢赐正七品地图长一职,即日奉旨离京绘制大雍疆域图。”
傅姮娥就算隐隐有猜测,也丝毫不敢想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永昌帝。
永昌帝笑了:“怎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