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段鸿迹天生就不是什么会就坡下驴的角色。
段鸿迹瞪大了眼睛,讶然道:“啊?可是我刚刚接住老柴的时候,分明好像看见屋里好像有两个人……”
柴总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段鸿迹我X你大爷!
在场的人都是海城名流,被人做了筏子本就心情不爽,哪里还会给柴总面子?
言家老总言承谟顿时不乐意了:“老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一群人这么兴师动众地来帮你找儿子,到了门口又不让看,这是哪门子道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米总也憋着笑道:“是啊,你倒是开门啊,你不是最担心小柴了吗?”
柴米游言江几家也算是老对头了,缠缠绵绵的历史往上追溯能追到百年前。几家分分合合,时而互相攻讦,时而笑脸相迎。直到近些年出了段鸿迹这个万人嫌,这几家的斗争才稍稍消停些许。
现如今,有柴家的热闹看,那他们是必然不可能放过的。
柴总快气吐血了。然而吃瓜是人类的天性,在场众人的身份地位又都和柴总差不多,以柴总的地位和本事,想把这些人都压住,那是不可能的。
可怜的柴总被以人高马大的段鸿迹为首的人群围了起来,显得弱小无助又可怜。
怎么办?
开门,柴家就算完了。
不开门。
看看眼前这群豺狼虎豹,有他不开门的余地吗?
赵若明给米总和言总使了个眼色,随即笑眯眯地向柴总望去:“老柴,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段鸿迹!”柴总色厉内荏地叫道,“你想干什么?”
“我这是在关心你呢。”赵若明撸起了袖子,摩拳擦掌地俯视着比她矮了两头的柴总。
赵若明怜爱道:“瞧瞧把我们柴总吓得,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柴总一看段鸿迹这个表情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当即大叫一声:“段鸿迹!眼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惜了,赵若明从来不是什么适可而止的人。还不等柴总叫完,赵若明便大手一探,一把拎住了柴总的衣领子!
在在场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在柴总惊恐而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赵若明小臂青筋暴起,单手就把柴总拎了起来!
卧槽!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柴总身宽体胖,总也有个二百来斤。段鸿迹居然单手就把他提溜起来了!就像提溜一只小鸡子似的!
柴总肥腻腻的脖子被衣领子勒住了,他现在恐怕无比痛恨自己的衣服面料和缝纫极佳,承受了这么大的重量都没有崩裂。
他的脸色被勒的通红,像一块生猪肝。在场众人看着他那难堪的表情,顿时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痛苦。
尤其是往常跟段鸿迹有过节的人,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槽!总觉得凉飕飕的!
往常他们总是嘲笑段鸿迹是没素质的暴发户和土老帽,现在一看,段鸿迹简直是谦谦君子、清汤大老爷啊!
他有这么强的膂力,平日里居然还能耐心听他们放屁,而不是选择直接动手!
他明明可以把他们都抡死,却还是选择了在谈判桌上和他们耍嘴皮子!
这是何等的人间圣父?
在众人或复杂或惊惧或敬畏的目光中,赵若明将柴总杵到了一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