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先生,你比我更清楚,目前没有能真的伤害到魂器的方法——不如我们来谈谈你真正关心的事吧?”
得到的只有沉默。
邓布利多藏在笑容里的双眼,敏锐地捕捉到藏在黑暗中,那双比黑暗更黑暗的瞳孔里,如流星般划过的嘲弄之意。
笑容褪去,邓布利多沉声道:“……难道你已经知道了如何毁灭魂器?”
雷古勒斯面对凤凰社之首时,从容得像是面对一只无害羔羊。他没有回答邓布利多的问题,一阵风翻过,在邓布利多眨眼的瞬间,伪造的挂坠盒砰地落入河中,真正的挂坠盒已经攥在他手心。
这一刻,他才真的感到握有胜算。
“布莱克先生,你曾是霍格沃茨最出色的学生之一,这一点没有哪个教授会否认,”邓布利多继续道,“而现在,我得承认,你也是霍格沃茨最令我骄傲的学生之一。”
“别假惺惺地说你那套,邓布利多教授,”雷古勒斯冷冰冰地回应,“如果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这个魂器,或是你感兴趣的情报,请先拿出诚意。”
邓布利多张开双手,示意令食死徒闻风丧胆的老魔杖并不在手中。
“你需要如何的诚意呢,布莱克先生?”
雷古勒斯抬起左手,挂坠盒在半空微微晃动,散发着无害的黑光。他面向邓布利多,一字一顿:
“我已经说过了,在见到我的妻子之间,我不会透露给凤凰社一字一句。至于您感兴趣的问题,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答案——是的,我已经知道如何毁灭魂器了。”
……
直到凯瑟琳进门,他仍是某种超载情感的附属物。因为觉得自己犯了大错,所以在灵魂审判时默认了不属于他的罪行,并对无期惩罚照单全收——他做了一个可能全世界只有西里斯·布莱克能理解的选择,并将救命索交到她手中。
落入井底,将唯一的绳索交给她。他没告诉她绳索是什么,没告诉她井在哪里,没告诉她他什么时候决定从地平线上消失。
他让她一无所知,而一无所觉。本该是这样的。
凯瑟琳推开门时,嗅到酒味。鞋子被踢开,散在楼梯间,她提着裙摆,晃到吧台,也调了一杯鸡尾酒,加入百分之八十九的樱桃肉。
“今天下午去魔法部了见一个人。”
见他不作回答,她窃窃地笑道: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他的存在吗?”
“是的,我当然知道,”他讥笑道,“查理·唐森曾三次就纳税问题试图对我们提起诉讼。”
这是实话。虽然就布莱克家族这种纳税大户而言,从家族诞生那一刻起,法律司的纠缠就未停歇,但雷古勒斯不介意在此刻将查理·唐森单独拎出来伤害凯瑟琳。她如果因蒙骗而愤懑,那他也很痛快。
“这三次我都知道——哦,别提这事了,我已经和他分手了,”说出这句雷古勒斯等待已久的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