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纳西莎的热情欢迎。后来的客人陆陆续续到达时,雷古勒斯第一次为别人做着秘书的工作。他注意到凯瑟琳开始紧张,手心发凉,以为是因为与人生疏,所以不停地提示着来人身份。
半小时后,她昏昏欲睡,勉强靠小蛋糕保持清醒。
“像回到了魔法史课,宾斯喋喋不休地用根本记不住的名字来做催眠游戏。”
正巧这时,卢修斯来打招呼,寒暄之后,请雷古勒斯到另一个房间坐坐。雷古勒斯在犹豫中,纳西莎已经来拉走了凯瑟琳。他无法,只得同卢修斯离开大厅。
纳西莎挽着她,向另一头的房间走去:“他们男人总爱谈天论道,正好我带你来看看德拉科。”
凯瑟琳想起雷古勒斯的那次深夜离家。她观察了纳西莎许久,见她的确和从前不一样了。分娩剥去她身上残存的少女风韵,留下的满满是母性光辉。凯瑟琳被纳西莎挽着,柔软又轻曼,几乎有一瞬间,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睡在摇篮里的是一只小白猴。凯瑟琳瞧了又瞧,总算从婴儿头顶看到几根铂金色毛发。纳西莎俯身,吻了吻酣睡中的德拉科,又招呼凯瑟琳摸摸他。凯瑟琳心惊胆战地伸出食指,指腹与襁褓接触了一瞬,她立刻触电般收回手。
凯瑟琳感到抱歉:“我没摸过这么小的孩子。”她没说,德拉科让她想起了她诞下的死胎。
“没关系,我抱德拉科之前,也总不停地洗手,检查指甲,卢修斯都常常说小孩不是一缕仙气,叫我不用这么紧张,”纳西莎拉她坐下,立刻有两杯红茶出现在桌上,“好久没见到你了,想必雷尔对你很不错?”
从纳西莎漫不经心的语气中,凯瑟琳读出这不是一个提问,而是陈述。她不知道纳西莎从何得到消息笃定这事。从外界看来,他们的婚姻连马尔福夫妇十分之一的美满都达不到,只是又一场例行公事罢了。
凯瑟琳含糊其辞:“嗯……总体上看,也许还不错。”他对她做的一切,的确不是一个词能概括的。
“我印象里,他从没带你来过集会。”
纳西莎说得平静,凯瑟琳却被轰出一道豁口。
“大概是觉得……我没那个心力吧,”凯瑟琳盯着茶杯,从深红的镜面中看到她的眼睛,“我喜欢做些无聊的事,平常不太关心……他的事。”
凯瑟琳闭嘴时,立刻觉得说错话了。纳西莎却像得到了证实般,点点头,对她说道:
“雷尔和贝拉很不一样。他比贝拉思考得多,也就小心得多。让一个不狂热的人走进集会,是有益无害的。”
凯瑟琳猜测纳西莎在影射贝拉的丈夫,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她几次听雷古勒斯说起罗道夫斯在集会上的表现,缺乏热情,随波逐流。他追随着伏地魔,却不能像妻子那般全身心地投入。但这些内容,凯瑟琳都是当作睡前故事听,从未多想。
她们闲谈了一会儿,德拉科醒来,大哭起来。等在屋外的女仆和家养小精灵鱼贯而入,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了哭声。纳西莎再次吻了吻德拉科,并吩咐女仆小心饮食,不要把宴会上掺了欢欣剂的酒混入其中。
“恕我冒昧,纳西莎,我只是有些好奇——卢修斯会让你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吗?”
“从来没有,”她对于丈夫真正的行动一无所知,正如在霍格沃茨时那样,她是卢修斯掌心的水仙公主,天地幅员间唯一需要她操心的不过是舞会上的一袭礼裙,“我怀孕后,他就很少出门,大多时候都留在家里,陪我生下德拉科。”
凯瑟琳陷入沉默。
作者有话说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出自裴多菲,但第一次读到是在初中的必读书目上,是哪本就不用赘述了……只记得当时把全文摘抄了几大页,这句话记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