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还有比他更好的选择。”
“我和他结婚的确能为我自己带来利益,”凯瑟琳说,“可这太早了……我过去做过占卜,纸牌和星图都告诉我十八岁是谈恋爱的好时间,而非结婚。”
菲奥娜转了转戒指,不合尺寸的戒指勒得她手指发酸。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从没想过和他谈恋爱?他那张脸至少很讨你喜欢,性格也不错,而且前途……非常光明。”
凯瑟琳耸耸肩,将视线移向菲奥娜身后的几座棺材。
谱写爱情文学的伟人们就沉睡在她们身后,安静聆听。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他们目睹了成千上万的婚礼,一场比一场盛大。不知他们知否也会悄悄点评,窥测每对新人的未来——受时代和爱情观的影响,他们也许还各执一词。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假如我能爱上他,这段婚姻对我来说会轻松很多,”凯瑟琳皱起眉头,“可我在他身上看不见某种特质——这种特质绝非可以藏得很深的,诸如某种品德或理想。它在我眼中,就像巨人在老鹰眼中那样,不可能藏起来的。”
菲奥娜感到震悚:“那是……什么特质?”
“侵略性。”凯瑟琳的声音并不高,只是足以听清,“我观察过他的眼睛。他看我的眼神中没有硝烟,没有战火,安详得就像田园世界。”
“那不好吗?难道你希望他对你满怀恶意?”
凯瑟琳解释道:“这让我没有征服他的欲望。我一直致力于为恋爱拼尽全力,绞尽脑汁,而面对他时,就像一拳打在软绵花上,我感受不到那种如火焰般毁灭的快乐——在这点上,我遇见过最符合的是西里斯,甚至一度,我想过和他结婚,然后用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去征服他。”
菲奥娜后退两步。
“你是说,像西里斯·布莱克那样疯狗乱咬的特质……是你真的喜欢的?”
“我想是的。”
凯瑟琳承认了这点。
但自从她和西里斯之间的联系切断后,这种交锋变得越来越少,乃至现在彻底消失不见。她有种被自己的癖好耍了一年的感觉。
菲奥娜摇摇头,她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凯瑟琳向身后望去,确认没有人能听见她们的对话。她转回头,向菲奥娜承诺:
“今天我们谈话,只有这些坟墓能听见。”
菲奥娜与凯瑟琳对视片刻,选择相信。她拉近凯瑟琳,压低声音。
“或许,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当一个人不是想让你受皮肉之苦,而是想彻底绞死你时,在他用力那一秒之前,你是无法感知到已经套在脖子上的绳索的。”
她的视线向侧方偏移,显然在回忆支撑着这一论点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