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提升神谕灵能铤而走险。
这一来死了一大片,琼林宴也办不成了,该走的该散的,全都走了。
云雪青和傅无宣走在夜色中,两人面色淡淡,心情平淡无奈,他听见旁边有一个挂着月亮耳坠的黑衣男子,意味深长道:“鲛人之毒,当真歹毒。”
竟然在自己的身上下毒,哪怕自己被毒死,也不放过加害者。
云雪青扫了他一眼,认出来对方是少数几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的人,猜测道:“三枝?”
三枝动作一顿,有些怀疑地看向对方:“我现在的易容术,你已经这么熟悉了?就这么容易被你看出来了?”
不等对方说话,祂又自顾自开解道:“还是太熟了,不愧是和我心连着心绑定的人。”
心连着心,命连着命。
傅无宣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两眼,云雪青倒是没被他这些怪话引走注意力:“可有破解的头绪?”
来到这里两天,他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完全没有想到出去的办法。
傅无宣勾了勾唇:“或许没有头绪,就是最好的头绪。”
已知有两方在争夺王位,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重要线索,那么他们只要帮着其中一方获胜,出去的方法自然会浮出水面。
三枝笑得不怀好意:“你们是敌对阵营吧?像这种两方阵营对决,输掉的那一方可不会有好下场哦。”
权力固然是好东西,但争权夺利,往往会死在争权的路上。
既然有极大的可能性会死,那么为什么还要争?
因为争了会死,不争照样会死。
大部分人,都是被局势推着,一步步前进,最终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的。
胜者会铲除异己,会产出除自己以外的所有势力,不管他有没有争。
赢则生,败则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三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恶意:“东君你是二皇子阵营的吧?我和云雪青一队,我们联手起来,你可招架不住。”
傅无宣耷拉着眼睛,像是有些不屑理会,“1+1,怎么也不会大于3。”
三枝:“……”说话还是那般歹毒。
同样被内涵的云雪青:“……”
傅无宣迈着悠闲的步子,语气懒散道:“先别忙着站队,解决眼下的困境再说。”
他们已经绕着这个巷子,无知无觉地走了三圈。
云雪青一愣。
这不是他第一次遇见鬼打墙,只是不善阵法的他,依旧没办法破解它。
“我也不能动用神谕,”傅无宣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担忧之色,“虽然我们两个暂且解决不了,不过旁边不是还有个么?”
那个困住他们的诡异,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旁边还有一个诡异,还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然而“枕头”三枝,却并不想这么轻易地顺从他们:“来到这个诡异有些实力,至少有B级,我想看看你们这两个不老但弱病残的人,要怎么过这一关。”
傅无宣抬了抬眼皮,“你舍得我们死?亦或者说……你舍得云雪青死?”
三枝面上一愣,看向一旁的云雪青,“你告诉他了?”
这么重要的秘密,居然告诉了他?
“我自己猜的,”傅无宣抢先一步答道,“我又不是傻子,你每次那么明显,猜也猜到你们之间有什么重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