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他才会在祭典那日重复我们所见的场景,让沙漏倒置,又在某一时刻,沙漏重新倒转回原位。”
这样时间循环才正式形成了,夜烬燃不觉得阿卜杜拉会在记得一切的情况下反复进行回溯,大祭司的表现不像是经历过循环的样子,他在高塔上利用仪式开启回溯似乎是被艾尼丝拒绝之后的冲动之举。
葱花不解道:“那为什么巴格拉德提前做好了准备?是谁告诉他们的?”
“恐怕是将沙漏放回原位的人,或者是创造沙漏的人,两者可能是同一位。”夜烬燃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假设有谁设置了这套沙漏装置的话,那他一定从开始就想过沙漏会被反复倒置,并且抱有多次使用它的目的。这样,为了防止猎犬破坏城邦,他就会提前教给人们躲避猎犬的方法。
王爱民指着自己问道:“那为什么大家都不记得了,我们却记得?”
夜烬燃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我们是玩家啊。”
沙漏是封闭的,外面的人类根本无法进入,没有使臣抵达可以印证这一点。虽然他们暂时使用了唐国使臣的身份,不过这算是系统赠送的伪装,实际上,他们是借用了主神的力量介入副本的世界中。
作为沙漏外的部分,他们不受其中一些规则的制约,也是很正常的。
葱花恍然大悟地点头:“我似乎理解了,可能巴格拉德的信仰改变也是那个人在暗中推动,让大祭司有能力在仪式上召唤邪神实现愿望,毕竟这个民族原本信仰的神可没有这方面的功能。”
“不过这些只是我个人想法,”夜烬燃给自己打补丁,“我还需要进行一些验证,不出意外的话会在今晚完成。”
王爱民还是有点迷糊:“所以,那些消失的店铺和人去哪里了?”
“被当作祭品消耗掉了。”没等夜烬燃开口,葱花就不假思索地回答,“你以为安抚邪神有这么容易啊,都来地球了,不带几条人命走,很没面子的。”
邪神之所以是邪神,不是因为祂们符合人类价值观中邪恶的定义,而是祂们的存在本身就对人类而言有着巨大危害。正如天灾无法被划分善恶,却人人惧怕。
王爱民拍了拍胸膛,松了口气:“还好祭品不是我们。”
夜烬燃道:“所以这个装置是有使用限度的,极限便是城里的生命被完全消耗殆尽的那一刻。不尽快解除的话,总有一天会轮到我们。”
意识到这点后,葱花和王爱民一路忧心忡忡,直到队伍再次集合都没有说话。
夕阳西下,四人乘上国王安排的马车,返回客栈。
车上,白湮昼主动提出了合作:“等下我去皇宫劫送信的侍女,你来吗?”
他看着夜烬燃的方向,其他人没敢回答。夜烬燃没有过多思考,道:“可以,正好我无聊的时候尝试破译了一下那种密文,今晚试试仿造。”
王爱民和葱花:“???”
你趁着我们不注意又偷偷干了什么大事?
白湮昼满意地一笑:“好,那就拜托你了。”
王爱民眼睛里写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咸鱼,原来你也喜欢背着我们卷生卷死。”
夜烬燃耸了耸肩:“我可没有,没什么事情好做的时候,大脑就会自然而然地思考,这是不可控的。”
“这破副本你们玩吧,我等着被捞。”王爱民往座位上一摊,成为了一条真正的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