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性实在太强。
江闻黄昏回林时见家路上的时候,刚打包了一份视频给律师,他打算速战速决,已经着手准备开始打官司了。
律师刚陪他温故而知新了番。
所以熟悉的很。
江闻顿了下,喉咙似乎弥漫着点血丝,怎么能让林时见看到那种场景呢?
江闻没想走捷径来博取同情和怜爱。
可生活就是戏剧的起源,此刻无心插柳柳成荫。
——想象让心疼和爱意短期内到达函数的峰值,该有的罪责一时减轻至几近刑满释放。
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江闻回了话,语调刻意营造出一种轻松的感觉,“那个啊?不好看的。”
江闻伸出那只没打点滴的手揉了下林时见的头发,声音放的更轻了,没事人一样眼睛黑亮看着林时见,还是那副笑的温柔无害的样子。
“有点儿血腥,会不会很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江闻的错觉,林时见的眼尾一时红的厉害。
眼底的霜雪凝成微不可见的细针,扎的人痛彻心扉。
那种情绪,用害怕来涵盖,未免太不准确。
但端倪露出的实在太少,江闻没法捕捉到完整的数据,以此来完成林时见的心情表格。
林时见非要反驳,“谁害怕了?”
他面无表情的往后回避,江闻在空中的手垂下来,堪堪擦过omega雪白的颈侧,尾指勾出条不尴不尬的曲线。
林时见用行动抗拒着江闻的动作,很确切的表现出了,他此刻确实不高兴,也不好招惹。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林时见漫不经心抬了眼皮,柔软皮肉也难覆盖其骨骼自带的锋利。
“又不是什么火遍全球的恐怖片,那地上是血又不是你的头,难不成你也能无限分裂,让那长满富——江——闻?”
说到最后,林时见显而易见的顿住。
琥珀色的眼睛短暂虚焦了会儿,这显然没在他的预料范畴之内。
他原本后面想说富加上江闻的姓,可未免有些巧,富闻又太奇怪。
整段卡住垮掉,导致最后用嘲讽掩饰关心不太到位,失了气势。
气氛倒是一点也不带僵持了。
林时见此刻却更不高兴,他冷着张脸没再说话,看着有些生气。
江闻特别捧场,他接着茬,甚至配合的耸了下肩膀,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哇,那未免太恐怖了吧。”
说相声一般捧哏,话没掉在地上。
就是表情管理不佳,墨色眉眼弯弯,导致信服力并不强。
江闻觉得林时见一本正经着脸讲冷笑话的样子有些好玩。
但他不敢笑的太明显,容易被制裁。
林时见皮肤冷白如玻璃镜面折射的镭射光点,眼皮末端又掺着红,轻飘飘瞥眼人,活像是在甩钩子。
江闻的笑止了半秒,耳根莫名被林时见的眼尾传了点胭脂色泽。
林时见冷哼了声,他认为江闻还算识相。
就着先前的腔调,林时见状似漫不经心的继续问,“说说吧,腺体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林时见就生气,不免多数落了几嘴。
“你还真是避重就轻的一把好手,我早上还说你看着和刚演戏一样,”林时见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