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这时在厨房做午饭。
林时见对没能睡个好觉怀恨在心,踩着拖鞋,装模作样冷着脸前来视察,一进厨房就挑剔这挑剔那。
“那个生菜洗干净了吗?不会还有虫吧?这里全是泥,你怎么干活的?这点事都干不好,扣分!”
“……”事实上还没打开水龙头洗菜的江闻,“?”
“鸡蛋壳都不弄掉,怎么吃?缺钙缺成这样?我看你不缺钙缺锌。”林时见蹙眉瞥江闻一眼。
“?”事实上还没把鸡蛋敲到碗里的江闻。
算了。
江闻认为,接下来他大概会因为用右手削土豆皮而被扣分。
林时见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撩拨到江闻,或者说他过去就是一种无形的撩拨。
毕竟他穿的端正齐整,是有人自己心思不纯,想将皎洁明月弯折。
林时见在那巴拉巴拉的挑毛病,江闻则盯着林时见一张一合的嘴唇,盈润,汁水有蜂蜜味儿。
半响江闻才回了话。
江闻笑,随后凑上去,“林时见,你是来捣乱的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前一日刚被允准亲吻,人的贪念总是无休止的。
林时见骤然被抵在料理台上,江闻低下头去,衔住林时见的唇。
喋喋不休的挑刺声没了,取代的是啧啧不停的水渍声,偶有推阻,但那聊胜于无。
江闻一只手揽着林时见的腰,另一只手摸索着衣料,衣服没一会儿就褶皱如晒干的柑橘皮。
两人原本在接吻,且有愈演愈烈的状况,江闻的手指甚至已经摩挲到林时见的腺体。
马上要更近。
骤然。
电话铃声响起。
很突兀地将这样的场景打断。
温度蹿升时突然被折叠,热意无法传递,没法继续。
林时见接过电话,泛红的脸冷了下来,情绪平复了些许。
是医院那打来的。
江闻不管不顾,指尖都没入发缝,他一个人也还在燃烧。
林时见则手心捂住江闻嘴唇,摇了下头,不让江闻继续,很斩钉截铁的态度。
江闻得了指令,就此打住。
没开免提,林时见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语气不太好,“什么事?”
想都想得到,肯定是林徽又在医院整了什么幺蛾子。
“时见啊,爸爸想你了。”
很恶心的语气和腔调,林时见有一段时间没听过了,但印象深刻。
“……”林时见顿住,失语,想吐。
千想万想,没想到是林徽本人在对面。
不知道林徽和医生说了和演了什么,居然给了他电话打,怪膈应人。
林时见沉着脸听了会对面讲话,算是知晓了其来意。
——林徽刚能下床走路,就打电话来问他要钱。
就知道不是想他,是想他的钱了。
“……”
林时见脸色一下冷的让人如坠极地边境,酒水洒下都能开出冰花,他此刻兴致全无的把江闻推开。
江闻似乎有些无措。
林时见声音压的很低,“你想都不要想,你在我这什么都得不到。”
经过多日,两人关系缓和,林时见好歹没避着江闻接这个电话。
于是alpha凭借敏锐的听觉,接收到电话里的只言片语。
再结合林时见说的话。
他都无需推断,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江闻表情若有所思,他盯着林时见的手机黑色瞳孔有些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