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至极!
林时见指尖碰了下沾着水珠的洋桔梗,一时不知道作何心情,他表情很勉为其难的将其收下,勉强评价了句。
“没昨天的丑。”
江闻听了却很高兴,明明有些眷恋不舍,却还是把手松开。
并不逾越。
江闻也没问能不能加分,林时见应该自有判定。
江闻盯着林时见因为疲累而扇动频率变多的眼睫。
问:“今天需要信息素安抚吗?精神上会好受些,睡觉也会更安稳。”
林时见当然懂江闻看出来他状态不好,但他没吭声,用沉默抗拒。
有时不回答就是一种答案。
江闻自然看的明白,虽然失落但不外在表露,仿佛林时见愿意这样和他像往常一样讲话就是天大的恩赐。
最后。
江闻轻声说,“回去休息吧,晚上见。”
很认真的神色。
手掌抬了下,青筋曲起,像是想摸他的头,但忍住了。
真是见鬼。
林时见嗅着花香,胸口有点发闷,居然想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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桅杆在夜幕里小幅度抖动,旗帜瑟瑟跳着婆娑舞曲,空气逼压的朝深邃海面伸着细长鬼影。
压抑。
林时见休息时做了场噩梦,梦里血腥,他此刻在甲板安静站着,要和鬼魅融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时见被风吹的有些单薄,面容哀戚的套上戏中人的皮套,有些薄肌,此刻却看着细骨伶仃,风都抓不住他。
阴恻恻的滴着冷水。
让人看不清这情绪是工作需要,还是他此刻心境本就如此。
江闻一来就看到这幅场景。
想到林时见休息期间,他查到的那些事情,他动用了关系,比网上的只言片语更清晰。
他莫名心慌,生怕林时见跳下去。
江闻收拾好情绪,不让林时见看出端倪,他走上前去。
江闻侧着脸故作轻松询问:“紧张吗?”
还没等林时见作答,他就笑着剥了颗糖递到林时见唇边,“甜的,吃了会放松点。”
林时见迟疑的咬着尖端入了嘴。
江闻很克制,手指都没碰到林时见嘴唇,眼睛却如有实质拉着丝,不暧昧也不掺情欲,糖浆半化不化的扯出焦色的线。
林时见装作视而不见。
没暗含心思的给青柠味儿的糖,入了口腔有股浓郁奶香,是颗奶糖。
林时见蹙起眉不太高兴,刚要发作。
江闻眼睛一错不错看着林时见,才发现这人微表情那么好懂。
江闻立马举手投降,一副我怎么可能会忘的样子,“没加一滴奶,只是有那个味道,尝尝?”
林时见闻言嚼了下,腮帮子微鼓,像只藏了食的花栗鼠,冷酷回答:“一股香精味。”
“挺巧的,”江闻指尖搓着包装袋,“剧组附近小卖部有卖,之前我和时风第一次上台演出,你路过一个小学门口买了包这个糖,塞了颗给我。”
后来他每次遇到些难抉择的事情,就会吃一颗这个糖或者泡杯蜂蜜水。
不过,江闻没继续说下去。
这实在有打苦情牌的嫌疑,而且显得刻意装深情,不妥当。
“是吗?”林时见不记得了,他不太爱记给了别人什么恩惠和好处,算的太清伤感情。
“你记得挺清楚,对颗糖还怪长情,你们办婚礼的时候喊我可别想我随份子钱。”
阴阳怪气的,主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