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景裴不由笑了笑,答道:“知道了宝宝,放心。”
说完,他系好安全带,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回到了身前的花上。
贺今见状,眼睛弯得更深了,眨了眨,透着几分狡黠的光亮。
他伸过手来打开了副驾的手套箱,抽屉倾斜着落下,露出了里面满满的鲜花。
蓝白色的玫瑰纯洁而治愈,小小的茉莉与绿叶点缀其间,和谐又漂亮极了。
“你的。”贺今说。
景裴愣了一瞬,旋即回过神,眼角眉梢柔了下来,尽是温和与动容之色。
他带着笑意,轻轻问道:“我也有呀?”
“嗯哼。”贺今的音调听着颇为愉悦,还带着些骄傲的味道,说,“走啦,找他们汇合去。”
“好。”景裴缓声应着他。
一脚油门,轻车熟路。
离申论结束还有二十分钟,霍从舟已经从自己开足暖气的车上下来,不怕冷地在考场外等待了起来。
贺今停完车,和景裴并肩走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望妻石似的翘首以盼的场景。
他走近,叫了霍从舟一声,将手里的剑兰花束递给他,示意道:“霍总。”
霍从舟循声扭头,分了两秒钟的眼神给俩人,接过花,转而又撇了回去,随意地说:“你们来了。”
“嗯。”景裴淡声应答,和贺今站在霍从舟的身边,视线看向电动伸缩门的另一头、那挂着红底白字横幅的教学楼,道,“快到收卷时间了吧。”
霍从舟点点头,垂眸整理了一下手里的剑兰,凌厉的眉眼因想到钟许而变得温柔平和,说:“他今天状态很好。”
这几个月来,钟许一心一意地在备考,几乎没什么多余的活动与社交。
而霍从舟念着俩人当初在游轮上的约定,除了安排了专门的辅导老师上课,以及让营养师盯着他的一日三餐,自己本人并没有过多地去打扰他。
属实是洗心革面,令人赞叹。
虽然贺今合理怀疑其实要是条件允许,霍从舟应该是恨不得亲身上阵,给钟许洗衣做饭,二十四小时贴身服务的。
思及此,贺今转过眼睛,瞧自家老板那一脸沉浸其中、浑身散发着爱恋气息的不值钱模样,已经见怪不怪。
他幽幽地出声,“吓唬”他道:“上岸第一剑……”
霍从舟闻言。
霍从舟怔愣。
霍从舟蹙眉。
霍从舟思考。
片刻,霍从舟看向贺今,说:“是吧,你也觉得我是他的意中人对吧。”
“我知道的。”他笑了,自我洗脑般笃定道,“他爱我,不然他为什么要斩我不斩别人。”
贺今:?
他默默后退了两步,大为震撼。
贺今:哇塞。
贺今: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总之你先从我老板身上下来。
景裴在旁听着,忍笑忍得十分辛苦,镜片后的眼睛弯弯的,整个人微微发着颤。
他见状,夫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