袤的海域蓝而透亮,放眼望去看不到边际,让人一瞧就觉得心情舒畅,十分地惬意。
阳光正好,明媚落下,清爽的风阵阵吹来,体感上倒也没有太过燥热。
船长用声呐探测了水下鱼群的状况,将最佳的放钩位置告诉了几人。
贺今平日里兴趣爱好不少,骑车、爬山、摄影、打网球,但钓鱼确实没怎么深入地尝试过。
一来,他这人不太坐得住,没那个沉下心去长久等待的定力和耐性;二来,小的时候跟着老贺同志去河边凑热闹,结果一天过去空军归来不说,还被虫子咬了满满两腿的包,属实是留下了点心理阴影。
不过此刻,看着景裴耐心又细致地帮自己串钩挂饵,一边垂眸动作,一边讲解着控线的方法技巧,贺今不由地弯起了眼睛,生出了几分兴致与趣味。
来都来了。
“到底后掰回刹车,绕一圈手柄,让鱼线保持绷直的状态。”景裴声音温和,说完,抬眼对上贺今带着些许崇拜、认真听讲的目光,笑了笑,轻轻问道,“我表达清楚了吗?”
“嗯呢。”贺今点头,照着指导按部就班地下了钩,说,“很清楚,听懂啦,景老师。”
“好。”
大概是新手保护期的魔力,也可能是这片区域的鱼类资源本就丰富,钓鱼基本就是“落水咬”。
只三四分钟,贺今的竿子便率先有了动静,不是原来海浪推着鱼线的那种缓和摇摆,而像有一股劲儿在突突地同自己对抗。
贺今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鱼竿,然后按景裴刚才教的,反应迅速地将竿子立马抬了起来。
他看向景裴,脸上满是新奇与惊喜的神色,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透着隐隐的兴奋感。
“看来不小呢。”一旁,钟许望着浪花翻涌,笑意清浅地出声说道。
话音还未落下,他自己这边也有了响动,于是转回脑袋,和凑过来的霍从舟关注鱼竿的状况去了。
贺今钓上来一条颜色非常鲜艳漂亮的鱼,通体亮红,背脊上有一排凸起的尖刺,瞧着大概有个六七斤的模样。
“是红瓜子斑啊。”景裴笑眯眯的,自觉地给拿着鱼的贺今拍了张照记录留念,而后收起手机,夸道,“好厉害,宝宝。”
“是很难钓的鱼吗?”贺今眨了眨眼睛,问。
景裴嗯了一声,和他解释:“算比较少的,今天有口福了。”
“嘿嘿。”贺今露着洁白的牙齿,笑得开心,说,“开门红。”
他得了趣,将鱼交给随行的厨师,继续充满斗志地钓了起来。
陆陆续续的,几人都上了不少鱼,挑了几条现吃,其余的则让船员拿去用冰锁鲜保存了。
尽完兴过了瘾,他们收了鱼竿,回到了船里休息,顺带尝尝战利品。
海钓冲的就是一个新鲜劲儿,餐桌上,鱼已经被制成了多种吃法摆了上来。
红瓜子斑一半清蒸一半煲汤,最大程度地保留了原始风味,雪白的鱼肉鲜甜多汁,嫩得人舌头都快掉了。
三线矶鲈被片成了薄薄的刺身,夹起一块,晶莹剔透,沾上一点酱油与现磨的山葵,口感更是脆爽极了。
剥皮鱼处理干净后同干贝、鲜虾以及菌菇炖了粥,砂锅里,每一粒米都被煮得饱满圆润,吸足了汤水,香味扑鼻。
景裴拿了收藏的白葡萄酒,并且颇有服务意识地替几人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