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闻竹车坏了,坐在后排,看着他灌满风的背影,像振翅的飞鸟。心脏像是被仙人掌地小刺戳了一下,痒痒的,耳尖红了。
自行车过弯,沈煜清减速,夏闻竹垂眸,看着路口的积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少年一往无前的影子。
那会他有问过沈煜清那么多新型的山地自行车他不选,非要挑公园大爷骑的二八大杠。
沈煜清翻了一页书,目光小心翼翼地瞥过来,“我想哪一天你的自行车坏了,我可以载你回家,就像今天这样。”
为什么要载我回家,是不是喜欢我?心脏骤停一瞬,夏闻竹拿起照片,放在窗边,白衬衫染上一抹月白,照亮未曾发觉的心动。
以前没在意的,如今通通在脑海里亮起红灯,夏闻竹放下照片,走向门廊,“我去救沈煜清,你去干掉宋高远。”
宋澜舒斜倚门框,打量他,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像在照镜子,又像在看童话。她抿了下唇,没忍住道:“你这算是恋爱脑吗?”
夏闻竹锁上门,挑眉瞥她,“你不是?”
旁观者清,也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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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阑珊,雨打枫叶,栖霞山下,亮着一盏灯。
老宅的柜子上摆着一个西洋钟,蓝白表盘,花雕外框。沈煜清躲在窗帘后,朝外望了眼,没有人看守。
他走上前,拧开外壳螺丝,钟表齿轮被机油糊住,一时无法修缮,他皱了皱眉,夏闻竹还在等自己回家,不能在这一刻掉链子。
他轻轻拨动时针轴,旋钮发出生锈的“吱嘎”声,同一时间,木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人,穿着白大褂,朝他微微颔首。
“你要的东西我带了。”男人晃了晃工具箱,走到他面前。
沈煜清低声谢过,翻着工具,问:“现在几点了?”
男人抬手看了眼表,“九点半,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宋高远随时有可能醒,你要一直待在这也不是个办法,我不能保你一辈子。”
“如果你给他喂的药靠谱,那我今晚就干一票大的。”
“哦?”男人意味深长地抬起眉,朝他笑了笑,“是想弄死他,还是让他坐牢?”
“许大哥,法治社会,你想什么呢?”
沈煜清拨动时针,时间刚好停在十小时前,记忆也跟着闪回一瞬。
当时宋高远一声令下,沈煜清彻底搞明白他的反常,心凉到冰点,正想着逃脱。
下一秒,大门“哐”地打开,走进来一个长发男人。
这人名叫许敬若,曾在宋高远手下工作,几年前配错毒品,跟着流放到温哥华,后来和宋澜舒熟了,宋高远二次打压,几度流浪,最后靠着沈煜清从后厨丢出来的剩菜剩饭活过温哥华最冷的那个冬天。
多年未回国,沈煜清不免多打量他几分。许敬若怎么又回到这里,靠了什么手段让宋高远重新招揽他?
正想着,走上来两名保镖,沈煜清手被牢牢靠住,他沉着脸,和许敬若对视,漠然的眼神,看不出个所以然。
沈煜清凝了凝眉,望向会议室最中心,伴虎多年,他学会了静观其变。
宋高远不会真杀他,只能换着花样惩罚。医生对宋高远说过,夏闻竹潜意识里离不开他,他是夏闻竹的情绪玩偶,丢不掉,脏兮兮的摆在家,看着碍眼。
沈煜清深知自己的定位,远远听许敬若道:“宋先生,徐医生包里的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