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任:“想要猫不惹你生气, 你得让猫远离你, 或者害怕你,而不是纵容猫越来越张狂。那只猫现在已经觉得它在你公司里是理所当然的特殊品种、理应受到优待。这种想法的形成可不仅是喂猫阵营的功劳。”
负司:“客观地说, 它也确实是有点特殊的。”
古任嗤笑一声:“你就带头宠着它吧。”
出了总结区的小绒毛很快遭遇了嘲笑与叹息, 因为死队友的事情。
“第十场还是没熬过啊。晚节不保, 金身被破。”
“有点遗憾,但好像并不意外。”
“世事果然难有完美,有个九十来分已经很好了。”
“猫猫, 如果你产生了心理阴影, 可以来找我,我是专业的。我在情绪场里拿到了心理医生执照,还开了近十年的心理诊所。”
“什么野医生, 拿着治人的那一套就打算治猫?这与兽医冒充人医有什么区别?”
“其实吧, 在有些时代里,兽医与人医确实没什么区别。”
小绒毛:“你们这些人类真奇怪。死掉的是你们的同类, 活下来的是我这只猫,你们不为了你们同类的确定死亡而难过,却关心猫其实并没有出现的心理问题。”
“错。自从我们成了负司员工之后,我们的同类便只有负司员工,不再区分人与猫或者狗。所以,那个死掉的谁是我们的同类,你也是我们的同类。”
“死掉的那位才刚开始做第一个任务,你已经做完十个任务。你与我们的相处时间更长,于是我们对你更有感情,这不是很顺理成章的吗?”
“进公司都有实习期。我的观点是,新手三场过完之后的员工才算正式成为我们的同事、同类,接着我们才有必要与他们谈感情。”
“新手三场没过完的都有待观察,适合冷漠点对待。如果贸贸然地对那些很容易死的家伙付出感情,我们的感情会太容易受伤。”
“受伤也不错啊,产能了。”
“长时间噎着一些不舒服,产个蛋的能。”
小绒毛:“我死去的那个队友叫易晖。不管你们是不是只称呼他为‘一场没过的早死新手”,反正我会记住他的名字。”
“能记多久?记到你死亡的那一天吗?”
小绒毛:“也可以呀,如果我的脑子记不住了,我就向负司购买一点存储空间。”
木柔:“有一个更经济的方法:你把他放入你的作品中,并进行售卖。售卖架便自然成为了你的存储空间。”
小绒毛采纳了这个建议。
小绒毛往它的作品专栏里传了一张在秃情绪场杂物房里它照镜子的截图。
镜子中,除了毛格外浓密蓬松的猫之外,还有一个黑乎乎的、混合着马赛克的、不容易分辨出是不是人头的影子。
也就是,易晖死前他和小绒毛一起照镜子的那一幕。
只是小绒毛选取的截图范围是以它自己的镜中影像为中心,易晖只有头在角落位置小小出场。
小绒毛将这张截图命名为:我的第十场有一个队友,叫易晖,他死了。
经常购买小绒毛视频、照片的员工提出意见:
“不是,猫,你取这么个名字,到底想不想我们买啊?”
“作品上架以及长期维持上架状态也都是要消耗能量的。实际上加起来比找负司买单独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