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捅了仇人。不会有伤害无辜者的那种罪犯。否则负司明文规定的‘禁止同事间自相残杀’不就成笑话了吗?大妹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杜晰星:“啊?啊, 对,大, 大哥你说得对。”
小绒毛:但在人类的定义中, 杀猫、虐猫好像都不是犯罪?
石凝看向小绒毛:“然后你, 我得承认, 我打过、杀过猫。”
杜晰星倒吸一口冷气。
石凝无语地看了杜晰星两秒,才说:“猫都还没反应, 你怕个什么?”
杜晰星:“对, 对不起。”
石凝重新看向小绒毛, 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以前养过一只鸟,被野猫咬死了,所以我弄死了那只猫。在找那只猫的过程中, 我可能不小心捅了野猫窝, 导致有好几只野猫来攻击我,我打了一些,宰了一些。此外, 有时候猫在我家附近叫得太难听了, 妨碍我睡觉,我也打过一些。”
小绒毛:“杀了就是杀了, 有理由的杀也是杀。”
石凝:“确实。负司里偶尔出现的情有可原的杀人犯,其他人对待他们的态度也与对待其他同事的不一样。其实,在各种情绪场里混久了,能一直不沾人命的实在罕见。相对来说,杀过猫的真不多,毕竟猫一般与任务进程不相关,人的敌对势力往往都是人。”
石凝:“但很多人都觉得,在还是活人时杀过人,与成为负司员工后杀情绪场里的原住民,不是一回事,后者可以视为杀NPC、可以用游戏的心态面对。”
杜晰星:“不是说所有情绪场都是截取自真实世界吗?”
石凝:“对原住民是真实,但对我们只是大概率一辈子只去一次的出差地点。你出差住旅馆时难道会非常注意保护旅馆内的东西吗?是不是但凡不赔钱的行为,便肆无忌惮地做?”
杜晰星:“我,我不会。”
石凝:“哦,我会。负司里很多员工都会。还有些员工会专门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发泄到那些……NPC身上。负司禁止员工之间的互残,但没明确规定我们该如何对待NPC。”
小绒毛:“对情绪场原住民做了犯法事情的员工,负司在任务结束后传送员工时可能会故意漏掉他。”
石凝:“是的,有这种例子。当负司觉得某员工对NPC的行为已经体现了该员工内心的扭曲、把他带回负司后对其他员工很危险,那么负司便会将那个员工留在其做了过激行为的情绪场里,让该情绪场的法律来制裁此人。”
石凝:“但你们要知道,‘坏事’与‘犯法’之间,有时候距离很远,就像负司的禁止员工互残其实远没有杜绝员工之间的相互下绊子。负司的‘一切为了能量’理念,给了坏心思的员工们很多漏洞可钻。你可以控制自己不钻,但其他人钻了你总得知道该如何防备吧?”
杜晰星:“是,石大哥说得对。”
石凝:“行了,我看我与你们俩也交不了朋友。来说任务吧。”
小绒毛高兴:终于有一次能在准备区分析任务啦。
一边高兴,小绒毛一边再远离了石凝两步。
石凝看着小绒毛:“只要你不乱叫、不攻击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小绒毛再退一步:才不要相信人类的口头承诺。
杜晰星看看小绒毛,又看看石凝,悄悄地往靠近小绒毛、远离石凝的方向走了一步。
石凝:“你们怕我我不管,但进了情绪场后你们要是妨碍我做任务、连累我陷入危险,我会让你们求死不能。”
杜晰星:“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