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村里人不常来,树林中满是腐叶,踩在上面时往下陷,空气中更是一股浓郁的腐叶味。
“休息会吧。”确定就算警察来了一时片刻也追不过来,李希提议道。
所有人都已经大汗淋漓。
听说可以休息,一群新人立刻扶着树干大口喘气。
白海把言吾放下。
言吾一米八多身材健硕,白海背着他跑了一路,这会儿也已气喘吁吁。
李季夏扶着树就要坐下,他脚上的伤口痛得厉害。
时牧扶了李季夏一把。
坐下,李季夏掀开裤腿。
纱布上并无血,李季夏稍稍松了口气,旋即去解纱布,要看看具体情况。
“很痛?”时牧查看李季夏另外一只脚。
“有一点。”
纱布解开,伤口并未裂开,但明显肿了起来。
另一只脚也是如此。
白海过来,“我看看。”
李季夏把其中一只脚递了过去。
白海按了按。
李季夏猝不及防,白海手指按下的瞬间他就倒吸一口冷气。
时牧看去,白海轻点。
对上时牧那双满是不赞同的眼,白海噎了下。
之前时牧受伤他替时牧处理伤口时,李季夏也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白海没好气地收了手,回头从自己的背包中找出止痛药和消炎药,“打针还是吃药?”
“打针吧。”李季夏道,打针效果快,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白海尊重李季夏的选择。
李季夏打针的功夫,时牧替李季夏把脚上的纱布重新包扎上。
树林中杂草虽然比外面少但也到处都是,容易刮到伤口。
“走吧。”算着时间差不多过去十分钟,李希起身。
余深背上言吾。
时牧搀扶李季夏,“我背你。”
“不用。”李季夏拒绝。
“不累。”时牧作势就要蹲下。
李季夏阻止他,“现在还能走,等走不动了我一定跟你说。”
时牧稍作迟疑,没再坚持。
才刚喘过气就又要走,眼镜男一群人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
“这里距离村子还太近,警察要是来找很快就能找到我们。”李希解释一句。
闻言,无人敢抱怨,纷纷咬着牙跟上。
他们并未不断深入,而是开始向着旁边的另外一座山移动。
三个小时后,下午一点多时,他们从村子后方绕到村子右边的山里。
不再移动,一群人在树林间跌作一团。
李季夏坐下时脸色已经发白,山路本来就不好走,再次移动后他伤口每一步都要痛一下。
他解开脚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依然并未裂开,但也明显比之前再肿大了一圈,这还是止痛药和消炎药起作用的情况下。
时牧皱着眉头看了看,回头去盯白海。
白海正喘气。
接收到时牧的视线,白海只得认命地从地上爬起来过来。
李季夏觉得好笑,时牧自己受伤的时候可冷静了,伤口都裂了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么一想李季夏又美滋滋,谁不喜欢自己被人在乎?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时牧。
两只脚都检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