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牧皮肤白皙手指修长骨节匀称,一双手原本极其好看,现在手上却到处都是斑驳的伤痕。
李季夏没忍住拉过他的手看了看。
“痛吗?”李季夏问了句废话。
时牧摇摇头。
李季夏不语,可他看着就觉得心痛。
时牧抽回手,均匀的把药膏抹遍整双手。
做完这些,他走向自己的病床,从另一边床头柜上的包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先是上面的衬衣,然后是……
李季夏视线下移。
扣完最后一颗扣子,时牧拿着裤子进了洗手间,
李季夏心口没有来一阵失落,失落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鼻腔内滚烫。
李季夏看看自己包扎起来的手腕。
时牧好不容易好了,他又伤了……
李季夏咬牙切齿。
时牧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穿戴整齐,他拿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然后一丝不苟地把它们梳得整整齐齐。
吹完头发,眼镜一戴,时牧又变回初见时的那个他。
李季夏没忍住笑了下。
同样都是男人,明明就是些再日常不过的事,他却看得津津有味,这是以前的他绝对不敢想的。
收拾好自己,时牧又做了善后处理后,从背包中翻出几本书,拿了凳子坐到李季夏床边看了起来。
时牧是个能坐得住的人,李季夏却更喜欢热闹,留李季夏一个人在房间里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李季夏拿过其中一本翻看了下。
量子物理。
李季夏默默把书合上然后放回原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时教授一个兴起让他起来回答问题。
高考都还是请的假,最后还考上一所还不错的学校,他也勉强算是个学霸,但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毕业后他就再也没碰过书。
似乎是看出李季夏的怂,时牧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下。
李季夏大气不敢吱一声,乖乖缩进被子睡觉。
“你之前说可以到我那边去工作。”时教授开口。
李季夏愣了下。
无论副本中发生了什么,现实世界里的生活都得继续,等“黄恩宝”的事结束,时牧就要回去上课,他也要回去相馆,那样一来他们平时就很难再见到。
时牧的工作难有调动,他居家工作倒是在哪都可以,他过去时牧那边确实是最佳选择。
“我想先回去一趟,想去看看……”李季夏一想起他爷爷奶奶和父母的事就心口泛酸。
“我陪你去。”
“好。”李季夏侧躺着看着时牧满是认真的脸。
“以后可以回去住。”时牧头也不抬的说道。
“嗯?”李季夏有些不解,时牧是说学校放假的时候?
“等我退休。”时牧书写着的笔有瞬间的停顿,垂下的眸也抬起,“我们可以去你家那边生活。”
李季夏呼吸轻滞,下一刻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时牧已经考虑到那么久远以后的事了——所以时牧已经决定好要跟他过一辈子了?
时牧垂眸,继续书写。
他耳尖微红。
“好。”李季夏应下。
无人再说话,屋内一时间只书写的沙沙声。
时牧认真起来时更多几分书生气,眉眼间也更多几分严肃,那样的他和副本中的他又不同。
李季夏躺在床上看着时牧忙碌。
李季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睡醒时,窗外树冠后的天空已经被夕阳笼罩。
时牧已经把教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