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
白海没睡多久就被叫走,昨夜的动静特别是那一阵持续的枪声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傍晚,李希一群人睡醒时,白海才顶着充血的眼睛回来。
一同回来的还有言吾。
言吾也坐上轮椅。
“怎么样?”余深看着言吾的脚。
“断得很彻底。”言吾苦笑,他没想到会这么狼狈。
其他人亦苦笑,那种情况别说是言吾,换成他们任何人都好不到哪里去。
“他怎么样了?”言吾问。
“还没醒。”和李季夏一屋的李希道,“别墅那边呢?”
“暂时是摆平了。”言吾头痛地揉揉鼻梁,前几天大学城的事他的报告都还没交上去,现在又得再添一份,接下去几天他可以什么都不做专门用来写报告了。
白海拍拍言吾的轮椅,“那副本那边就我去准备了。”
言吾之前本来说要去准备的。
无人反对。
白海又留了会后离开。
白海离开后,其余人纷纷散开。
副本里又是一场恶战,他们必须尽可能快地养好身体。
夜里,一群人早早地就睡下。
李季夏只觉浑身上下都火烧火燎的痛,那种感觉太过熟悉。
知道那是身体在快速愈合的反应,有了经验,他不再焦急不安,而是任由自己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
他做了个梦,梦里梦到了他父母。
并不是之前那个让他害怕了十多年的噩梦,而是一些像是记忆又像是梦的零碎片段。
梦里,他才到他父母大腿,他们一人一边牵着他的手,开开心心地走在街上。
他奶声奶气地说着什么,把他父母逗得哈哈大笑,但不知为何,他们笑着笑着就又抱着他哭了起来。
他试图安慰,可他们脸上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
哄不好人,他嘴巴一扁也跟着哭了起来,哭得比他们两个还要响亮还要难过。
李季夏就是在那阵哭声中醒来的。
夜色中,新的病房中,李季夏看着屋顶雪白的天花板,大脑有一段时间的空白。
比起上一次,这一次他身上酸痛的感觉减轻不少,似乎连上一次的酸痛都治愈部分。
那明显不合理。
他迟钝的大脑正缓缓运转,眼角余光就瞥见一抹黑色的身影,什么人正从窗口钻进来。
李季夏立刻看去。
高挑修长但怪异的身形,没剩多少肉到处都是绷带的身体,一双红得发亮的眼睛。
塔里那东西正笨拙地爬窗。
先是一只脚一只手,然后是另一只手另一只脚,手和脚都进来后他歪着身体试图把头也拿进来。
“哐!”
他额头撞在窗户上,两扇玻璃全部碎裂。
睡在屋内另外一张床上的李希吓得一蹦老高。
“唔……”那东西看看坏掉的窗户再看看李季夏,喉间是意味不明的嘀咕,他有些委屈。
他不是故意的。
他上次弄坏“黄恩宝”的窗户她就很生气,但他不想李季夏生他气。
“出什么事了?”
“夏天?”
“李希!”
房门猛然被人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