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走了过去。
他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抬手揪住闹事?那人的衣领,用力往后一扯,脚下再使了个绊子,对方便重重摔倒在地。
变身?的“狼人先生”面无表情用鞋尖踢了踢那家伙的肩膀:“……没看见人家小朋友都是在要糖吃么,还?是第一次碰见你这种‘不给钱,就捣蛋’的坏孩子,不想被揍就自己爬起来滚蛋,别?让我看见你。”
见到闹事?的家伙被一招制服,原本还?在观望的人群立刻爆发出掌声?和欢呼,间或还?能听见“狼人哥哥好帅”“果然比狠人多一点”“谁家的狼人走丢了,没人认领那我抱走了”之类的揶揄。
眼见着引发众怒,男人想爬起来逃走,却被青果工作室的一群“僵尸”和“吸血鬼”围住。
顾不上阮绪宁的脸色,各位小画家开始疯狂取材:
“贺总!别?动!用脚踩一下那家伙的背!对对对!就是这样?!”
“那个谁,快帮忙递根树枝或者钢管之类的‘武器’给贺总——贺总举手,高一点,再高一点!保持住这个‘似揍非揍’的姿势!很好!我再拍几张啊,换个角度再拍几张!”
“贺总,把?你身?上那件皮夹克脱了行吗?胸肌啊,腹肌啊都漏出来,让我们看看肌肉动态!板板会原谅你的!”
贺敬珩:“……”
见两?名保安带走了闹事?的男人,贺敬珩与青果工作室那群小画家打过招呼,便去找了个清净的角落休息。
方才的喧嚣混乱如同乌云般被夜风吹散,散落的杂物也很快被收拾干净,周围摊位渐渐恢复秩序,准备迎接新顾客的到来。
阮绪宁踮起脚,视线穿过绰绰人影,最终确定了贺敬珩的位置。
满眼皆是心疼。
她提着裙摆、踩着小高跟一路跑过来,用纸巾替他擦拭额上细密的汗珠:“你又做了一件超酷的事?。”
贺敬珩握住她那纤细的手腕:“我说过了啊,南瓜小魔女很厉害的。”
怎么还?没绕过这个话?题?
阮绪宁当即夸回去:“我是夸你厉害。”
贺敬珩笑了笑:“这么厉害的我,都还?被你牵着——到底谁比较厉害?”
像是要堵住那家伙的嘴,她剥开一颗藏在手心里的糖果,塞进他嘴里:“为了表扬你今晚见义勇为的行为,我请你吃糖——这颗糖是薄荷味的,不是很甜,你应该会喜欢。”
糖果入口,清凉感?瞬间在味蕾上炸开。
随之而来的,是丝丝缕缕的甜味。
知道妻子记挂着自己的喜好,贺敬珩不动声?色地弯起唇线,故意咂了砸嘴:“你骗我,这糖明明很甜。”
阮绪宁面露讶异:“不会吧?”
坐在花坛边的他,难得?视线能与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姑娘齐平,见四下无人再会来打扰,贺敬珩终是被一股无形力量催动着,猝不及防将阮绪宁抱入怀中:“只是奖励糖果的话?,远远不够。”
尽管夜幕降临、位置隐秘,来来往往的路人中一定有人会看向这里。
毫无遮挡的亲昵,莫名让阮绪宁浑身?紧绷,她尝试着动了动肩膀,却没能挣脱贺敬珩的束缚。
温度逐渐升高,她小小声?嘀咕:“……不是还?夸你了吗?”
“夸我什么?”
“夸你厉害。”
贺敬珩摇头。
阮绪宁没能理解他的用意、也想等待他的后文?,一时间愣怔着站在原地,忘记了逃走:“什么?”
谁料,贺敬珩并?没有回答。
而是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用舌尖抵住那颗薄荷糖,趁其不备,在她的唇瓣上停留数秒……
紧接着,则是一个绵长?的吻。
硬糖在不断搅动,让这个薄荷味的深吻浓烈又清新,每一秒,都挑动着阮绪宁的紧绷的神经。